避开人群,提前去实验室。
但研究所的没有懒人,哪怕天边才刚蒙蒙亮,也三三两两有人开始上班了,江时云只得在楼下等电梯。
“时云,”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季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回来这么早?”
江时云一僵,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
季渊习惯了他的冷淡,也不在意,跟旁边几个同事笑呵呵地商量待会儿分开坐电梯。
江时云只跟季渊坐电梯的怪癖在研究所人尽皆知,鉴于怪人处处有,同事们也很包容,了解地点点头。
不料,江时云却是眉心一皱:“我走楼梯,你们坐吧。”
他的反应出人意料,众人有些诧异地盯着他。
季渊在诧异之外还带着点尴尬,在他耳畔低声说:“怎么一回来就不给师兄面子了?”
他口吻亲密,带着点无奈,像在哄闹脾气的情人。
江时云眉心更深,撇头避开他的靠近,冷冷道:“电梯到了。”说完转身就走。
众人面面相觑。
一整天,江时云都待在实验室里,一步都没出去。
不过他本来也很痴迷工作,而且不爱理人,同一组的同事们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还调侃他是不是要把紊乱期拉下的进度都补上。
江时云放下工具,老老实实地点头:“要补。”
他说到做到。
整整一个星期,他都窝在实验室,直到周日的深夜,才回到宿舍。
其实研究所的薪酬水平不低,加上各种项目的加成,可以说是本世纪最有前途的职业之一,尤其以江时云的身价,完全可以在最繁华的地段住上大豪宅,但除了上个星期,他从没离开过研究所。
关上房门,拉上窗帘,调暗灯光,这里就是他一个人的私密空间,不受打扰。
手机亮起,是白晓的电话,江时云只瞥了一眼,随手把手机盖在桌面,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针剂抑制剂。
桌面上还有一份申请书,是腺体割除的手术,如果顺利,下个月就可以安排上,从今以后再也不必受到alpha信息素的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