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关窗的动作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进,alpha几乎完全覆在江时云身上。

江时云浑身汗毛都在那一瞬间炸开,惊悸难当,下意识蜷起身子想隔开空间,下巴却被人钳住,不能动弹。

“我叫傅声寒,是你的alpha,记住了。”

冷硬冰寒的嗓音强势地宣告着主权,江时云仿佛和天敌对视,浑身僵硬。

alpha伸手靠近,江时云攥着裤子的手不住发抖,明明本能在叫嚣着应该逃离,身体却酸软无力,根本不听指挥,甚至连呼吸都在同一时刻停了下来。

就在他绝望地闭上双眼时,只听咔哒一声,与此同时,无边无际的信息素潮水般退去,江时云睁开眼,看见胸口横着一条安全带,而傅声寒已经退回驾驶座了。

憋了很久的气一下松开,江时云大口大口喘息,好一会儿才从刚刚惊恐的状态中缓过来。

车里没放音乐,傅声寒也没有再说话,狭小的空间很快陷入沉默的沼泽之中。

江时云疲惫不堪,靠在椅背上想睡觉,但情绪紊乱消耗了大量的水分,他渴得抓心挠肺,却不敢跟这个可怕的alpha说话,只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皱紧眉头,努力忍耐。

这时,车内屏幕突然跳出通讯请求打破了寂静,他只来得及看清“傅阮”两个字,傅声寒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一个转弯,猛地上了天桥。

他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看,只见傅声寒穿着件深蓝色的条纹西装,一张脸轮廓鲜明,咬肌坚硬鼓起,像在生着什么气,几缕发丝从发胶的固定下挣脱,搭在锋锐眉角,胸口一枚绿藤宝石胸针,泛着墨绿的冷光,刺得江时云眼睛发疼,飞快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