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这次见面。”他的双眼流转着温情?,“我们应该在更正?式的情?境下见面。曼曼的亲人只有你,所以我务必得让你知道,我百分百是认真的。”
濮怀玉刚舀好汤,闻言放下汤匙。
他忽然开了口,她一下子觉得碗里的食物索然无味。
“你继续。”
樊雁舟的地?位和至今的人生经历使他不可能怯场:“小玉,我知道你和曼曼相依为?命长大的情?谊。”
隗祯坐在濮怀玉对面,无声地?竖起耳朵。他没?有刻意调查过,先前从梁淑荷口中零星听到濮怀玉“可怜”的论调。
“她吗?”
先前,隗祯不屑一顾。要他说,濮怀玉的性格注定她不可能可怜。遇到困难,她能立马像艘战斗机“嗖嗖”划破天空,就算坠机都要把?目标炸死。
甚至很多?时候,得了理也不饶人。
樊雁舟事先做足了功课:“我知道,你的经历很坎坷。能从那样一个狼窝里逃出来,只能说你跟曼曼的缘分是天注定的。即便?我和曼曼相爱了,你们的感情?也是不可逾越的。”
他难得说了点濮怀玉爱听的人话。濮怀玉抬起眼眸:“因为?我运气好,所以我很珍惜。”
尽管深深地?厌恶眼前的男人,在濮怀玉看来樊雁舟所有的优点都能被浩如烟海的缺点掩盖,但他是濮曼吟选择的人。就凭这一点,濮怀玉愿意让步。
“……碰巧叔叔婶婶让我在B市外围打工,碰巧他们赶在我没?死在工地?之前进了监狱,碰巧我在姐姐家附近晕倒,所以我才?能做姐姐的妹妹。”
不管是濮曼吟亲口告诉,还是樊雁舟用?自己的人脉翻了个底朝天,他有很多?方法知道。
简短的话语,濮怀玉说出口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腔调平静到冷漠:“你比我幸运很多?,可能因为?更幸运,所以你不珍惜。樊先生,从我知道你到今天才?过去多?久,你多?少次让姐姐伤心,自己数得过来吗?”
她很年轻,但压迫感一点没?有年龄减少,甚至只需要坐在这里平静地?叙说,就已足够震撼。
“我看见的时候你都能这样,我看不见的时候呢。你是欺负姐姐父母故去,其他年长的亲戚也不能依靠,唯独我一个同样无力跟你对抗的妹妹吗?”
只需安坐,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