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能够隐约听到“咻”的一声,跟漫画音效似的,她一下子窜到了濮曼吟的身边。

有点稀奇。

“刚刚我在走廊上看到服务员搀着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正好从这个方向往门口走。”

在濮怀玉故作镇定,其实心底乱作一团麻的视线里,濮曼吟稍作停顿后担忧道,“你可不能像他一样。近墨者黑,少交点坏朋友。”

隗祯觉得今天的自己太过敏感,又或者濮曼吟真的在暗讽他。

不对,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难道在跟某个粗俗的野丫头交朋友吗?显然不是。

“姐姐,我不会的。”摇头否定的女孩此刻乖得像只小狗,跟刚刚毫不犹豫攻击异性要害部位的冷酷惩戒者判若两人。

那一脚虽然粗俗,但确实让隗祯起了点鸡皮疙瘩,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说什么“措手不及”,不会濮怀玉原先打算找到公司,然后这么对他吧?

说实话,很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得到肯定的答复,濮曼吟轻轻顺起妹妹的头发,询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曼曼,你和小玉都过来坐。”樊雁舟招呼道。

他很热情,濮曼吟却没有答应。“雁舟,你不妨先回答我的问题。”她总是很温柔,话语间却又带上了不容拒绝的奇妙控制力,“小玉刚刚站在这里,在跟你们说什么呢?”

“姐姐,我们什么都没聊。”

濮怀玉捻起她的衣角,“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误会隗先生,樊叔叔在帮我。”

“‘叔叔’?”隗祯看向脸色微妙的好友,“这下我们算是差了辈了。”

“我也可以这么称呼您。”濮怀玉忽而变的小声,似乎在羞赧地表达歉意尽管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抽空对隗祯拇指朝下,仿佛在戏谑地说“你很low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