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曼吟喝了口茶:“上次像这样和你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是我带樊雁舟回家那次,那时候你跟小玉很不对付。”她顿了顿,“你应该也看?我很不顺眼吧?”
谈一百个难以啃下的生意都不如此时来得如坐针毡。隗祯迅速辩解:“没有。”
过去?的濮曼吟姑且对樊雁舟以外的男人看?得很清楚,现在的她更是每个都能毫不犹豫来上一巴掌,勾引妹妹的更是两巴掌。
“这么说吧,隗先生。我百分百不能接受小玉跟一个比我还要大一岁的异性交往,尤其?是在你前科累累的情?况下。”
“她还年轻,喜欢玩很正常。但是隗先生,你不年轻了。”
隗祯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眼底随即闪过黯然。
“……我为我做过的事向你道歉。”他说,“濮小姐,你不愿意接受我也很正常。”
这时,露台的门被推开,一个保姆难掩眼底的震惊和怜悯:“我来给两位添茶。”
“暂时不需要,谢谢。”濮曼吟轻一点头,等保姆退出后话锋一转,“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有希望。隗祯的心一动。
“但现在,我连小玉在哪里都不知道。”濮曼吟的声音透出迷茫,“所有人都说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我的手机里也没有小玉的踪迹。”
她忽然低下头,捂住脸:“而且小玉就在我的眼前突然消失了。她让我赶紧上楼,我没答应,她就在我眼前没有了……!”
就像被旅人许下永恒愿望的流星,由于垂怜人间放缓了流逝的速度,却在麻痹心存侥幸的凡人后毅然决然坠入遥不可及的天?际。
隗祯脸色一变:“她在你面前消失了?”
濮曼吟失魂落魄:“就像她突然出现在我家楼下的那个晚上。”
“濮小姐,你别多?想,”隗祯的心口慌得厉害,骤然起身,“我先联系人调查清楚。”
这是用来宽慰濮曼吟的话。他直面过血淋淋的真相,并且用真相博得濮怀玉的停留,现在更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放进根本?没意料到的情?境中?,隗祯几乎是立马相信了濮怀玉以一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方式的离开。
先从哪里调查?隗祯匆匆走出,换了一个空房间待着,冷静片刻后打电话给徐特助。
“查一下濮怀玉这个人。”他说,“查不到的话,孔怀玉也行。”
徐特助很疑惑:“隗先生,您不是很讨厌孔家大小姐吗?之?前您还被孔小姐造谣诬陷,说您”
他欲言又止。
隗祯又是一阵不好的预感:“说。”
“诬陷您对她图谋t?不轨。”徐特助小心翼翼踩进雇主的雷区,“澄清后,孔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您的电话,还骂了您一通。您都不记得了吗?”
“怎么骂的。”
这是闹哪出。徐特助暗暗叫苦:“呃……就是说您不识好歹,假清高,其?实比不上樊先生一根头发……骂得可难听了,特别没素质。”
这怎么是诬陷呢!隗祯提高声音:“她喜欢樊雁舟?濮孔怀玉为什么要喜欢樊雁舟?”
“啊?”
徐特助擦去?额前的汗珠,确定他说的是“孔怀玉”而不是“濮曼吟”。
不是,这让他怎么回答。
这活好难干。老?板不仅早早患上阿尔兹海默症,而且疑似确诊异食癖。
很快,徐特助就不需要回答了。隗祯撂下一句“等会?儿在说”挂断电话,追随濮曼吟夺门而出的声音走出。
“怎么了?”
管家一脸头疼:“说是孔家大小姐来了……”
下一秒,隗祯也夺门而出。
精准避开濮曼吟丢失的拖鞋,隗祯从未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