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与?其说是去美国留学,不如说是被扫地出门。”隗祯平淡地向濮怀玉提起,“她一直希望我能有个妹妹,好不容易怀上又流了产。”
“是生我的时候留下的病根。我确实本来就?有留学的计划,她出了事,我更?想?留在在国内照顾她,但她不愿意。”
濮怀玉:“看不出来阿姨身体不好。”
“我联系了医生,慢慢调养好了。”隗祯镇定地对?她炫耀,“我爸找的医生,没有我找的有用。”
濮怀玉撑着下颚:“很好的结局。”微微停顿,她突然对?隗祯发问,“你在通过告诉我这些往事缓解疼痛吗?”
男人的眼皮跳了一下。
最开始,他讨厌濮怀玉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因为她的话语几乎都是正确的,而她的行为总能在无?意间撩拨他。于是他变成了一个死守牌坊的人,觉得无?比可耻。
现在,他在濮怀玉的一针见血里变得更?加渺小,方便他更?好地乞怜。
濮怀玉继续:“你毕竟不是保镖,你已经尽力了。”
他默然无?语许久。
“……我第一时间让特助去查了你姐姐的近况。”隗祯本就?因为疼痛腰背僵硬,现在更?是突然变成了湿漉漉的一团,“所以?我错过了救你的最佳时间。”
所有的电话都没打通,隗祯直觉情况不对?劲。
他先是冷静地给?技术人员下达命令,在知道濮怀玉的大致位点后?报警,通知了她的父母以?及可以?联系到濮曼吟的樊雁舟,然后?独自开车前往,摸到了确切的地方。
现在回想?,当时的他还?是太过冲动。
但在那种情况下,只是逼迫自己不要绝望,隗祯就?已耗尽所有的心力。
他明明做好了安排。他会立刻调查清楚,再向濮怀玉自证清白。他明明迫不及待解释一切,和?樊雁舟在人格上彻底划清界线,那个奇迹般从血泊中活下来的女?孩却在短时间内再度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