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想听你交代清楚。”她注视这双看?似沉静的眼睛,对其?中?星子似的细小波澜饶有兴致,“我会和梁阿姨说清楚,我们两个人的私交不必容纳第三个人。”
当那些细微的光芒溃散成更大的涟漪,濮怀玉就知?道,她的感受并非错觉:“隗先生,以后要是凑巧见?到,明面上过得去就行?,我不会要求你殷勤对我,没这个必要。”
宾利已经开始放缓速度,不用看?窗外就知?道目的地近在眼前。
至少?让我看?到你对这场旅程的珍惜。
“你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只要你不再纠缠姐姐,我们到此?为止。”
濮怀玉的一只手已然放在车门上。当宾利彻底停止前进?,她在隗祯的目光中?推出一道缝隙,就要和他说“再见?”。
直到她被迫切地紧握住手臂。当濮怀玉回头,隗祯又像被烫到似的被她的寒冷烫出新伤。
冷风粗鲁地驱逐车内的暖意。
“……为什么你能原谅樊雁舟,却不能原谅我?”
这不是濮怀玉想听到的话,所以她明显拧起眉,好像眼前的男人再一次让她失望:“我没有原谅他,我只是尽可能做出让步。”
现在还不是不死不休的时候,濮怀玉会像匹闻到血肉味道就兴奋的饿狼蛰伏在旁边的草丛,直到樊雁舟遗忘代价、逼迫濮曼吟,到时候她会毫不犹豫扑上去。
“而且,你觉得你很?无辜吗?”
眼前的男人在尊严和认错之间挣扎,矛盾到泫然欲泪。他拥有一张只要不犯下原则性错误、就能让濮怀玉情不自禁原谅的好脸,可他明明能做得更好。
隗祯深深地垂下眼眸,连同那颗浮躁的心一同匍匐在她的脚底:“……对不起。我好像被魇住一样……实在不该做出伤害你和濮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