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的一角。

做什么都要要有始有终。隗祯重新从信封里拿出厚厚一沓照片,不知不觉蹙起眉。

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下张照片就是濮怀玉一脸厌恶地目视看台。

隗祯克制地笑了一声:“哈。”

竟然还有人能被你讨厌,看来是能把你治住的狠角色。

自从被野丫头拍过,他就变的疑神疑鬼。只要他在场,其他人擅自形成小圈子交谈,隗祯就觉得他们在议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按理说,这件事虽然发生在包厢外的公共空间,实际上局限于角落,传不出去。但隗祯就是忍不住。

所以,当隗祯看清濮怀玉的表情,第一反应就是:你还有今天?

然而翻开再下面一张,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还有意外收获。

穿着休闲服的樊雁舟和濮曼吟一同坐在看台上,就好像两个人是一对平平无奇的大学情侣。

“你真是疯了。”隗祯咬牙切齿,“有生意不做,跑到人家妹妹大学里当观众。”

能把这套照片从头看到尾,隗祯觉得自己也离疯癫不远了。

时间向前推进,彼时的濮怀玉和隗祯的想法几乎一模一样。

樊雁舟甚至在看台上对她招了招手,好像自己只是个对小辈很和蔼的普通叔叔,人至中年仍跟老伴恩爱如初,还会亲自来看小辈的高光时刻。

可他一来外形出众,二来身份特别,怎么都跟“普通”不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