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第一次的时候,樊雁舟从未想过濮曼吟的手劲会那么大。
她和小玉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真的没有吗?
而直到今天,樊雁舟已经?习惯濮曼吟另一种层面的“火辣”。
反正?是他理亏,多打两下既不会死,还能促进复合。
樊雁舟想的很美,马上就被濮曼吟踩到了脚又?眉毛一跳。
“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濮曼吟道歉得并不走心,毕竟她不是故意的。毕竟妹妹和男人距离再次拉近的场面太有冲击性,着实让她脚下一阵混乱。
“我还以为我在?跟小玉跳舞呢。”
一连讽刺两个人,濮曼吟笑一下,笑得樊雁舟心颤,再温柔地给?男友一刺:
“小玉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受。”
不远处,就在?身形交错间,系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没死就行。”
隗祯的声音含着深邃的苦涩:“那天我看?到了很多血。”
“哦,只有一部分是我的。”
庄韫告诉她会给?死者?家属补偿。因为她的归来,庄韫谢天谢地,迫不及待做很多好事?。
她真的不知道真相吗?濮怀玉看?着她感激涕零的脸,说?不出个所以然。
死去的人变成形容车祸惨烈程度的陪衬。相对于濮曼吟和樊雁舟,她确实是配角;但活下来并借此认亲的她,在?刻意安排的桥段里变成主角。
“我想把你调到最好的病房,但你的亲生父母很快找到这里。”隗祯的声音很轻,濮怀玉得皱眉凑近才?能听清,“你出车祸不是偶然,应该跟庄家有关。”
她不会为没发生的事?道谢,哪怕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只是平淡地说?:“最后都会水落石出的。在?生死面前?,公?平也不是那么难以实现的东西了,就当是良心发现的产物。”
隗祯陷入沉默。
他想握紧拳,却畏惧惹濮怀玉不快,只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不管你是为了挑拨妈妈和我的关系,还是真的关心幕后黑手,都希望你到此为止。”
濮怀玉回答,“孔家和庄家的事?,我作为局外?人管不了,也不想管。”
矛盾的抽离感再一次浮现。
她很关心这场车祸中丧失性命或差点丧失性命的人,却说?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让他不要管;她已经?可以很顺畅地称呼庄韫为妈妈,对孔曜霖想必也是如此,嘴上谈起孔家和庄家却像对待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名?词。
当她只是濮曼吟的妹妹,尖锐而直白地表达自己对各种隐形暴力的不配合,她从未给?隗祯如此矛盾的感受。
为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从隗祯的手臂下轻盈地钻出,再松开和他交握的手。
“我跳完了,你自便。”
当唯一的温度褪去,濮怀玉给?隗祯的是再冰冷不过的冰冷一舞。
对于隗祯拐弯抹角的关心,濮怀玉的触动不多,可以忽略不计。
系统:“我都心软了。”
“小孩对谁都能心软。”她不经?心地重新要了杯温水,坚决不在?濮曼吟面前?不打招呼就沾酒,把装纯进行到底。
濮怀玉:“想要取得我的原谅,光靠几?句话是不够的。”
态度是最不值当的东西,濮怀玉前?世经?常从各路女性好友口中听到近乎嘶吼的“我只想要一个态度”,而她往往会回复朋友:“态度算什么?你应该要他付出代价。”
“我流了这么多血,他至少要见血吧。”
濮怀玉半开玩笑,“或者?健康一点,声名?狼藉以后再来见我。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