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反正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樊雁舟随意摊开手,“工作?是她自?己辞的,我甚至帮助她得到了这份工作?,虽然她知道后未必领情。”
“……她的困境不是你造成的吗?”
樊雁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样,也有你的一份。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已经给了濮曼吟这么大的空间。”
隗祯的瞳孔微微一动。
樊雁舟自?顾自?感慨,“以她的家世?和能力,一个柜姐,到最后又?能做出什么呢?那些所谓国际名模、影后、体育明星,名声在外?,嫁过来都是要关起门过日子的,她不会成为、也没?有?能力成为那个例外?。”
隗祯无话可说,想起跟樊雁舟参加宴会的夜晚。
当晚的他心情郁闷,比往常贪杯一点,在露台吹风的时?候满脑都是“她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坏”,不知不觉又?喝起酒。
隗祯不会用醉酒给自?己找理由。他向来只允许自?己微醺,微醺的时?候说话要比往常刻薄直白得多,也很?不留情面。
就比如?,樊雁舟跟他并排吹风时?聊起濮曼吟最近闹着离职,隗祯嗤笑:“折腾来折腾去?,你怎么不干脆让她孤立无援,直接安心回樊家老宅做全职富太太?不然?到时?候你们磨磨蹭蹭终于结婚,家里人劝的时?候又?闹得不愉快。”
他意在讽刺樊雁舟话里话外?有?所保留,行事?虚伪不够干脆。
在他们这个圈子,就连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大部分都得做全职太太,更不用说终于上嫁成功的女性。
因此,隗祯觉得樊雁舟硬要跟濮曼吟那种为了生计激发出职业热情的女人凑成一对,实属害人害己。
隗祯从没?觉得樊雁舟跟濮曼吟谈了恋爱之?后在根本上有?什么变化,偶尔行为痴傻一点像是他自?娱自?乐的方式,他其实还是那个他,一如?既往擅长?自?说自?话。
“砰”。
隗祯转头,瞳孔一缩。
女孩面无表情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