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征看着他的脑袋,粉眸微暗,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思妄:“…………”

气氛一下子尴尬住了,思妄语塞,有些想说什么,但又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若没经历过这些事,他肯定不会信涣征刚才说的话。

毕竟这人给他第一次留下的阴影,他永远都忘不了。

“啊呜你你”

突然被顶了一下,思妄差点一口气没来,抓紧了涣征的衣袖,咬牙道:“你为什么偏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涣征没有说话,咬住了思妄的肩膀,下身开始运作起来。

……

.

少年呆呆站在桥上,目光盯着水里游动的鲤鱼,好似在观景,其实已经出神许久。

他衣角上沾了些许水迹,头发发乱,还有股烧焦的味道。

少爷鲜少这么狼狈过。

那些恭敬站在桥下的奴仆小声谈论,皆是好奇自家少爷这是怎么了,但也没人真正敢问出声来。

弦翎思绪混乱,鼓着腮帮子看着池中的鱼儿,脸色越气越红。

忽地,他狠狠跺了跺双脚,大叫了一声:“太可恶了!!!”

在岸边站着的奴隶们被吓到了,还以为是让少爷听到了,全都跪在地上惶恐求饶。

弦翎不解气地碾了碾桥上的石子,气呼呼地瞪了那几个仆从一眼,骂道:“爷又没说你们!都跪着干什么!滚啊!”

那几个仆从赶紧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是怎么了?”忽地,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弦翎愣了愣,泄了气,转过身,无力地喊了声:“哥。”

弦宗点了点头,道:“过来跟万宸大人问好。”

弦翎瞪大眼,看着坐在轮椅上端茶轻饮的白发男人,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道:“万宸大人。”

万宸颔首,表情平静,手指轻抬茶杯,慢悠悠地道:“弦翎小公子这幅模样,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弦翎心里冷哼一声,想着: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老狐狸!

弦翎心里这般想着,还是得给亲哥面子,含糊答道:“见了个恶心的奴隶,有些反胃而已。”

万宸眸色一顿,扫了眼弦翎的表情后,平静道:“那这奴隶可真是大胆,竟惹得弦公子如此不悦。”

弦翎不愿多谈,嘴上随便糊弄了几句后,就拱手转身走了。

弦宗摇了摇头,叹息道:“小弟性格顽劣,还望大人多见谅。”

万宸摆手,淡然道:“无碍。”

他默默看着弦翎走远的背影,见他靴子上沾着黑色黏土,眼神逐渐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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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翎一回到屋子,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脑袋蒙在被子里,骂道:“人都滚出去!别烦我!”

那些奴仆急忙噤声,低头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被子上浓浓的香味让弦翎眉头紧皱,他抬头看了眼床柜,上边摆放着炉熏,那熏香味道浓郁,一看就是女人家用的玩意,他一气之下将熏香砸在了墙上,怒骂道:“以后不准随便进爷的房间!谁进我弄死谁!听到了没!”

门口守着的奴仆都快吓尿了,连连称是,想进屋来拿熏香但是又不敢进,抖着腿脸色惨白。

弦翎又乱发脾气了一阵,最后闷闷将脑袋塞在被子里,气呼呼的鼓着脸,略黄的发丝微翘,显得那张青涩的脸更加稚嫩。

他抱着被子,头上的发冠都散了,身上的玉佩搁着腰极不舒服,但他懒得摘下,默默翻了个身,盯着床顶的翡翠流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见到的场景总是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