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丝丝缕缕尖锐而持久的难受让宋鱼瘫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卧槽不愧是祁妄,疯批人设真稳,直接冲过去把禹王从车辇里拽出来,摁了地上就打!】
【笑死,禹王被小鱼扎了一针,好不容易等到他护卫找到他,把他救回来,人还没缓过来呢就被祁妄又摁了地上劈头盖脸的打!】
【这波殴打着实羞辱,当众打啊,旁边内侍和好几个官员看着呢!】
【祁妄这是为什么?明知道皇上偏心禹王,时时刻刻想要找他的茬,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发疯?就不怕皇上发作?】
【一个残害手足,就足够皇上罚他!】
宋鱼一愣。
祁妄去打禹王?
为什么啊?
按理说,祁妄现在不是应该去面圣吗?告诉皇上,禹王擅自使用云轻霜。
让刑部和大理寺去查禹王。
他怎么去打人了?
宋鱼心头生疑,顾不上难受,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眼前那些飘过的字。
很快,在一片禹王被打的好惨里,飘出一行
【祁妄竟然不打算去告发禹王使用云轻霜?】
【他威胁禹王,说,如果禹王再害六皇子,他就把禹王对宋鱼使用云轻霜的事说出去,可明明现在说,对禹王杀伤力最大!】
【确实,现在说,他可以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收到消息,禹王使用云轻霜,他作为兄长,怕弟弟犯错,所以冲过去阻止,这样既能撇清和宋鱼的关系,又能把禹王使用云轻霜的事揭发出来。】
【不懂!】
【这波操作属实愚蠢了,难怪是反派,这么好的机会啊!】
那些字,一串串的,都在说祁妄蠢,错过了重击禹王的最佳机会。
可宋鱼心头却生出一股错觉般的暖意。
如果祁妄去揭发禹王,那他中了云轻霜又被禹王带走的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哪怕禹王什么都没做,可别人未必这样想。
流言蜚语还不知道要把他传的如何不堪。
这些宋鱼早就想到了,也做好了承受的准备,毕竟他只是借着祁妄的势力想要报仇,而祁妄也只是把他当一颗布局的工具棋子。
可,祁妄这样做……
是为了护住他的名声吗?
哪怕这个猜测荒唐,离谱,祁妄这样的人,怎么会护住一颗棋子的名声呢。
宋鱼心头还是有些发胀的酸暖。
这暖意冲散了些许被苏韵和背叛的心痛,宋鱼深吸了口气,从床榻上坐起来。
拍拍自己的脑袋。
宋鱼,你在悲伤什么!
你的仇还没有报!
你要做的事,是夺回自己的功名!
振作起来!
这些字出现这多天,宋鱼已经渐渐揣摩出来如何使用这些字,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坐在床榻上,做出一副喃喃自语的样子,搓搓脸。
“我被太子救回来,也不知道安平伯府现在怎么想……”
【我真服了,苏韵和怎么还有脸再来找小鱼啊!】
【他被禹王打的一身伤,就这样带着一身狼狈直接来找小鱼要干嘛!】
【小鱼千万别相信他任何!】
【祁妄揍了禹王一顿,禹王揍了苏韵和一顿,现在苏韵和来找小鱼干嘛?揍小鱼?要实现某种守恒吗!】
结果
这些字没有一个回答他提问的有关安平伯府的事,倒是一堆全在说苏韵和。
宋鱼皱眉。
苏韵和来找他?
咯吱……
屋门被推开。
宋鱼偏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