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变成

躺在祁妄腿上。

原来是趴着说话不方便,把他翻过来啊!

忽然被人翻动的震惊还在脸上未散去,被膝盖压得半边脸颊发红,衣裳和乌发凌乱的纠缠着,才哭过的眼睛有些红,眼角脸蛋还带着未散去的泪痕……

祁妄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一片晦暗,手指捏了宋鱼的下巴,“怎么哭了?”

【我天,这个场面真的有点涩涩了,小鱼衣衫不整躺在祁妄腿上,简直一幅春宫图!】

【小鱼真的活色生香!】

【确实!但也就是臆想一下,祁妄现在应该是在试探小鱼。】

【没错,毕竟半斤去问苏韵和,苏韵和说不知道小鱼同行,但小鱼自己又说和苏韵和一起,祁妄这是在判断小鱼的话吧。】

被翻过来,宋鱼仰面朝天,十分方便的就看清眼前飘过的字。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依旧在四肢百骸蔓延,并未减退分毫。

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只眨眨眼,道:“被禹王劫持,还被下药,差点就不能活着见殿下了,越想越害怕,就忍不住哭了。”

骗子。

祁妄心道。

这话他一个字不相信。

要真害怕,刚被救的时候就该哭了。

但也没戳穿。

只是手指揉捏了宋鱼殷红的嘴唇,“这么害怕,怎么还有心思拖安平伯府下水?”

宋鱼心头大呼:活爹!

你这是什么毛病!

怎么每次审讯,都要捏嘴唇。

心里骂骂咧咧,脸上乖乖巧巧。

没有直接回答祁妄的话,而是反问一句,“王氏刺杀丽妃,陛下怎么只定罪了王氏,却没有处置安平伯府?不光没有处置,听说这次狩猎,还让安平伯府一起同行。

“明明刺杀宫妃是重罪,可陛下处置的却是不了了之。”

他嘴唇被人蹂躏着,话说的含糊不清,有好几次,舌尖儿都舔到祁妄的手指。

祁妄一张脸,像是裹着一层暴风雨,“你觉得是为什么?”

宋鱼想说:你能不能撒开手,别捏我嘴了,这是嘴唇,不是玩具!

但开口,“要么,陛下和安平伯府之间,有什么掣肘的秘密,陛下不能处置安平伯府。要么,有一件陛下立刻想要做,但又不能自己动手去做的事,让安平伯府去做,做好了,就可以戴罪立功。”

祁妄倒是没想到,宋鱼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竟然能想的这样通透。

手指轻轻在宋鱼的嘴唇点着,祁妄问:“你觉得是哪种?”

“第二种。”

“为什么?”

“因为殿下杀了王氏,所有人都会觉得,殿下和安平伯府结仇,若是在这狩猎场上发生什么事,那也是安平伯府在报仇。”宋鱼对着祁妄,说的直白。

祁妄阴沉沉的脸上骤然扯出一抹笑,讥讽里带着点嘲弄,“你倒是说的直接,连你都能想到的局面,陛下就那么蠢?不怕孤也猜到了?”

宋鱼自信满满,“所以,安平伯府不会是陛下唯一的安排,或者说,只是明面上的安排。”

他眼底带着笃定。

祁妄意外他能分析到这一层,眉梢很轻的挑了一下,“所以?”

“所以我告诉禹王,是安平伯府派我去的太医院,禹王不管信不信,都会去查安平伯府,只要殿下能让禹王在狩猎场早点去查安平伯府,就能安排人以安平伯府的名义去刺杀禹王。

“如此就打乱了皇上的部署,毕竟皇上偏心禹王。”

祁妄呵的一声笑,“算盘打得,珠子蹦了孤脸上了,如此,禹王就能直接揭发安平伯府包藏祸心,霸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