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室出来,祁臻朝着亲随下令,“给我搜!整个京都,挖地三尺,也要将宋鱼给我找出来!”
“胡闹!”和硕王没好气呵斥一声,“攻破京都,我们要做的是火速进宫,拿下皇位,安抚百姓,你折腾什么!”
祁臻眼底带着杀气,“我的贱奴跑了。”
“不过一个男人!等到皇权到手,你什么男人没有!”
“可他不一样!”祁臻梗着脖子,“我要找他!”
“不许!”
正争执,和硕王的亲随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王爷,世子,收到消息,宫中传话,说宋鱼在宫中,可宋鱼不是被世子……”
不及那亲随话说完,祁臻转身就往外走。
和硕王跟着他,“既是宋鱼在宫中,那就直接攻入宫中,到时候随便你怎么翻找,但不许祸害百姓!”
祁臻没说话,走的大步流星。
贱奴。
我的贱奴!
你敢逃,就不要怪我狠心!
等我将你抓到,必定将你狠狠收拾一番。
……
“陛下,不好了!城门攻破,禁军抵抗不利,叛军已经进入宫中!”
御书房。
皇上正与几位心腹朝臣商议逃走路线。
叛贼攻破城门,实在太过迅速。
没有等到援军,只能暂且逃离。
憋屈与耻辱,愤怒和惊恐,交错相织。
商议的话还没说几句,内侍破门而入,惊恐回禀。
皇上脸色大变,顿时起身,全身带着颤抖,是恐惧造成的难以克制的颤抖,“怎,怎么会……”
“陛下,先走吧!”宋太傅急道:“叛军势如破竹,此时不走,只怕来不及了!”
从古至今!
哪个皇帝这般狼狈!
被自己的弟弟造反,被自己的儿子背叛,现在连逃都是这般仓惶……
悲从中来,皇上盛怒的脸上蜿蜒泪水,却也只能狠狠一攥拳,“走!”
“皇兄要去哪啊?”
不及皇上抬脚绕出桌案,一道阴沉沉的笑声从御书房门口传来。
皇上猝然抬头看去。
和硕王肥胖的身子已经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皇兄这是想要去哪啊?臣弟辛苦进宫一趟,皇兄竟然要躲着不见?
“这倒是让臣弟想起一桩旧事。
“那年,臣弟的母妃身患急症,高烧不退,臣弟也是这般,跑着来找皇兄,求皇兄派太医去瞧病。
“结果呢,臣弟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天,也未能见到皇兄。
“臣弟的母妃,活活烧死了。
“皇兄啊,你说你,这么些年,如何心安理得的与臣弟兄友弟恭呢?
“你真的觉得自己配吗?”
宋太傅怒斥,“休要对陛下无礼!乱臣贼子,不得好死!我与你拼了!”
宋太傅拔出旁边一柄刀,朝着和硕王就要冲。
和硕王抬脚朝他踹去。
只是不及和硕王那脚踹到宋太傅身上,咣当,宋太傅自己左脚绊倒右脚,把自己绊的摔倒在地。
白眼一翻。
昏厥过去了。
皇上:……
和硕王顿时放声大笑,“皇兄,这是天意,就连对你忠心耿耿,不与任何皇子私交的宋太傅,都如此不中用,皇兄就不要挣扎了。
“你这皇位本就来的不正。
“父皇只是要把皇位传给祁妄,你是祁妄的亲生父亲吗?你不是!是你害死了先太子!夺了祁妄,父皇不得已,才传位于你。
“不过,也幸好父皇糊涂,折腾这么一圈,不然如今怎么会有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