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给你弄草药。

“我若是被人指派,怎么会编出这样漏洞百出的瞎话惹你生疑!

“我真的不知道安平伯为什么只是发卖我!

“你觉得不对劲,应该去查安平伯才对,为什么要审我!”

【哎,可惜太子杀人如麻根本不讲理,小鱼虽然给安平伯府挖坑,但感觉自己也得遭一顿酷刑】

【确实,谁让他对上的,是本剧最无情的反派。】

【祁妄本来就多疑,又刚刚经历了刺杀,小鱼这顿酷刑是逃不掉了!】

【心疼小鱼,明明凭着自己的本事都考中举人了,明明有很好的前途,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

眼前一行行字飘过,宋鱼悲从中来。

这酷刑是逃不掉了?

那他会被戳鼻子挖眼睛?

那他就算是报了仇,夺回功名,又如何!

天底下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做官的,是长着一个烂鼻子的吧~~

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祁妄,焦灼执拗中透着一股子委屈,眼眶微微泛红。

祁妄皱了下眉。

这眼神……

倒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你最好清白。

没理宋鱼,祁妄只朝半斤问,“怎么找来的?”

半斤跟随祁妄多年,闻言知意,明白他家殿下这是暂时不审这人了,便把人松开。

“殿下从清河县集市离开之后,我们就一边和杀手纠缠,一边紧随其后。

“杀手训练有素又人数众多,极其难缠。

“等我们将杀手消灭,已经失去了殿下的踪迹,是大黄在冷云山脚下发现了一张银票,寻到了殿下的气味。

“这才一路顺着气味找上来。”

顿了一下,半斤又道:“从山脚下上来,确实不容易,这院子修在密林深处,无法骑马,徒步确实不太好走。”

【活久见!头一次见半斤替人说好话!】

【那是不是小鱼就不用受罚了?】

【祈祷祈祷祈祷,千万别受罚了,小鱼已经够不容易了。】

宋鱼心里同样祈祷

祈祷祈祷,小鱼已经够不容易了!

祁妄瞥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的人。

大黄找到的那张银票,是他在半昏迷半清醒的时候,丢出去的。

先前能强撑着力气去钳制宋鱼,也不过是凭着一股子求生防敌的戒备心,硬撑罢了。

本来就是受了重伤,失血多还发着高烧,现在自己的人找来了,要紧的问题问完,祁妄心头浓重的戒备消散下去,浓浓沉沉的困意袭来。

“去查。”

只来得及吩咐一句,便脑袋一歪,昏厥过去。

半斤大惊失色,一步上前,“殿下!”

祁妄浑身滚烫,气息粗重,被宋鱼包扎好的伤口,因着刚刚的动作拉扯,腰上和肩膀上的伤口又撕裂开,有血渗透出来。

急的半斤先把祁妄抱着放平在炕上,扭头一把抓了宋鱼就往外拽他。

宋鱼唯恐这人又要审自己,叠声忙道:“你家殿下只吩咐让你去查,没说让审我,他没说,没说,没……”

话没说完,咔嚓闭嘴。

目瞪口呆看着院子里。

这才想起来,刚刚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院子里除了狗叫声,好像是还有一道惨叫声来着。

“快救我!这渔网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刀都割不断!”

院子门口,一个看上去年龄和半斤差不多大小的小伙子,被兽夹夹着腿,整个人除了脑袋没被缠绕,身体其他部分都被渔网包裹,瘫在地上起不来。

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