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声,冷驰慢慢的收回视线。

再低头看手里的文件,他说:“我没有不舒服,也许是坐了太久的飞机的缘故,身体不大适应。”

冷驰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从阮慈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事情恐怕没有冷驰说得那么简单。

阮慈犹豫着,思量想去,还是选择继续委婉劝道:“或许,这不是我该参与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要建议,工作随时都可以进行,但是身体只有一个,你还是应该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对。”

冷驰听着,唇角无意识的掀起,“不过是副残破的躯体,拼凑起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和孤独、忏悔为伍。”

很奇怪,这些话,冷驰是从来不会与外人说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心底里,未曾向任何人说过的话,向阮慈说了出来。

而且,在她面前,他暴露了他深藏在内心深处的脆弱,不堪一击的脆弱。

阮慈望着冷驰,半晌后,声音轻缓的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其实,你有责任替她好好地活下去吗?”

冷驰扬起复杂深邃的眸光,那视线,笔直的投向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