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的逾越,闻果与蒋何野便迈入了心照不宣的阶段。闻果总是对蒋何野的抚摸半推半就,他依旧害羞,却学着放松身体任蒋何野的手肆意妄为。

进度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蒋何野不向闻果发出抚摸之外的请求,温水煮青蛙一样,闻果渐渐被空气里漂浮的热气蒸得脸红。

这样荒诞出格的事情仍然隐秘地发生在高中生间,而优等生蒋何野的外在也依旧卓越。

这天放学后蒋何野被物理老师留在了办公室加练,闻果想等着蒋何野一起回家,蒋何野却说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闻果看着漆黑的夜色,只好攥着书包带一个人离开。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他走得很慢,总是走三两步就习惯性地环顾四周。

拐过几条街,空荡的路上,闻果骤然发现自己身后十几米的地方多出个行人。

那人带着口罩,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正好遮住眼睛。

闻果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他不高,体型完全没让闻果感到熟悉,但闻果就是本能地嗅探到危险的气息。

闻果小跑着穿过红绿灯,他的步伐在穿过斑马线后变得急促起来,变成奔跑的姿态。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只是分神回头时发现,那人也奔跑起来,对他穷追不舍。

闻果以前常常打篮球,身体素质不错,他跑起来慌不择路,不知跑了多久,他总算是有些力不从心,停下来扶着膝盖喘气。

身后空荡荡的,闻果看了一眼面露喜色。

甩掉了。

下一秒,他的视线却又被一片黑布遮住了。

如出一辙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