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阳和南宫离对视一眼,也难得默契一次,三个人都拼上生平最快的速度追随任茵茵而去。
岛上还在开发建设中,许多商家企业都没有正式入驻,更别说医院了,别墅附近也只有一家小诊所。冉星河抱着任茵茵来到诊所时,医生就被她腹部插的刀吓了一跳,随后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止血包扎,让他尽快将人转送到大医院去,他这小地方设施有限,没办法给她做进一步治疗。
冉星河二话不说就打通了家里的电话,叫他们派一架直升飞机来。此时此刻,什么消息外露的风险,什么共享计划,都不如她的安危重要。如果这个世界少了她的存在,他们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躺在冉星河怀里的任茵茵,因腹部重伤再加上赶路时的剧烈颠簸,小脸疼得煞白一片,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他的胸膛,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弱。虽尚存几分意识,但生命力正肉眼可见的流失。
“任茵茵!不许死,听到没有?别忘了你还欠我钱没还!”冉星河握着她肩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天知道他多想狠狠抱着她,对着她的耳朵大吼,让她抬起昏昏欲睡的眼皮子,继续和他斗嘴。可他更怕一抱紧她,她血液流失的速度会更快。这一路跑过来,她身上流下的血不止浸透了她的裙子,也染红了他的衣服,温热的血黏在他的皮肤上,比岩浆还烫。
“哼……”她虚弱的哼哼着,嘴角竟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死了好,死了妙呀……”死了就可以开启新人生了,和这四个男主的孽缘也都结束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都想当着他的面跳个热舞庆祝一下。
“任、茵、茵!!”冉星河一声崩溃的咆哮,吼得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更迷糊了。明明是生死关头,她却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显得紧张兮兮的他像个笑话。她不在意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他却无法忍受随时可能失去她的风险。
她艰难的抬起眼,只见他发红的眼眶第一次涌上那么多的泪水,长长的睫毛被晶莹的泪珠打湿,却还是挺翘着,翕动着,如一只脆弱迷茫的蝴蝶……她第一次发现,冉星河哭起来还挺好看的。要是她还能活着的话,以后一定要经常把他惹哭。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再强求你任何事了。不要离开我,留下来好吗?我……不能没有你。”冉星河抱着她坐在诊所门口,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哽咽沙哑的声音透着哀求,好像只要与她紧紧贴在一起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他的泪很烫,一颗一颗砸进她的颈窝,又流进她的锁骨,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一大片肌肤。
“我……”她动了动唇,一句“我不要”还没说出口,另外三人就追了上来。
“任茵茵!”南宫离率先冲上来,握住了她垂落的小手,掌心逐渐收紧,终于从她冰凉的体温中窥见一丝微弱的温热,心头的大石稍稍落了地。然而在瞥见她满身触目惊心的血迹后,又瞬间沉入了谷底。
“怎么回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凌慕寒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曾经纯良无比的苏晴月竟然捅了任茵茵一刀。当然,他更生气的是自己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好她。如果当时他也在场,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吧。
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任茵茵自认为已经没几个小时活头了,索性就交代了,“我让她捅的,你们……你们别把她收拾得太惨,她是无辜的。”因为人的害怕心理作祟,她不敢自己动手,所以只能假借苏晴月之手给自己来上一刀。这么干虽然有点坑人,但她也没办法。
“为什么?”早在追来的路上,苏耀阳就已经设想过无数种苏晴月的死法。即便她是他最敬爱的姐姐,单凭她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他就不会轻易放过她。可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任茵茵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