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是没有聚焦的。

一直等到深夜十一点,佣人都陆陆续续退下,只留下两个守夜的,邵慕宗于这个时候姗姗来迟。

从下午一直等到深夜十一点,大概是明西幺有生之年渡过的最为漫长的岁月了。

她面上平静无波,其实心里早已惊涛骇浪。

克制隐忍了一周,她觉得她心里再继续憋下去很快就要憋的爆炸了。

她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一定要问个清楚。

因记得邵慕宗的交代,所以她没有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给他判刑,她等在这里等着就是在等邵慕宗的一个解释。

只要他说小孩不是他亲生的,她便信。

邵慕宗回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明西幺窝在沙发双眼放空的状态,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窝在沙发的一角,神情呆滞透着落寞,看的有些可怜,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

邵慕宗心里的歉疚更甚,转手将怀里睡着的邵禹墨交给佣人,吩咐她带小少爷下去休息,抬起脚径直朝明西幺走去。

走近沙发,男人目光温和,亲昵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哭过了?”

明西幺眼眶里的泪几乎在邵慕宗抱着小男孩一进屋就瞬间崛起。

要掉不掉,挂在眼眶,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