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啥时候拔？”

“就明天。”

徐青涟看到林念恩白眼翻到天上去想起来什么，笑问林念恩知不知道她给她第一印象是什么。

林念恩心想这是什么问题，茫然摇头。

“我第一次听见你声音是在电话里。”

“啊？”林念恩更茫然了。

李杭也想来了，笑着指了指徐青涟跟池彦：“你恐怕给他俩留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就咱仨吧，当时车上没何煊。”

林念恩咬着下唇，理解着李杭话里的意思。

得再往前翻三四周，是李杭他们刚组完队之后，还没把主意打到北华图书馆来，不知道有哪根筋动了，说起来他发小拍照是专业的，可以来帮他们拍点儿准备比赛的照片。

当时他和徐青涟是在池彦车上，三个人去吃饭路上，想到林念恩便直接电话打过去问，正好他手机连着池彦车的CarPlay，她发小的声音得以公放。

“等会儿”，林念恩打断李杭回忆，下意识脱口“你凭什么连人家车的CarPlay啊？”

语毕自己又觉得怪，看不了池彦，只能盯着李杭。

李杭摆头耍贱说：“池～彦～愿～意”，说完还要问池彦记不记得那回事。

林念恩被黏住不能靠近池彦的眼睛终于能看他，看了一眼，好像也就没那么困难，他们的正装衬衣都没有换下来，池彦的袖口被翻折到肘间，带着的眼镜也微微沾了些雾气，眸色隔着镜片在烤肉店的灯光下显得不是很分明。

他对着她弯唇笑起来，对她说：“李杭觉得我车里不放音乐难受，他要放他的歌单。”他目光流转带着认真，林念恩不理解这种话有必要这么认真讲？她很想问他你讲什么话都这么认真吗？

有点脸热，还好店里光线晕得根本看不出。

“你顺着他干嘛。”林念恩又咬了咬下唇，这么对他说，尾音微微翘起来，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