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焦躁,太阳穴都隐隐作痛,他知道留不住岑夜阑,却没想过岑夜阑会选择不告而别,更是走得这样快,好像是片刻都不愿意久留。
元徵盯着岑夜阑伏地的身影,恍惚地想,这是岑夜阑第一次跪在他面前。元徵按了按太阳穴,到底是忍不住,起身走向岑夜阑,半晌,轻声说:“岑夜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么?”
岑夜阑说:“北境军务不容耽搁”
元徵漠然道:“你再骗我一个字!”
岑夜阑沉默须臾,叹了一口气,道:“陛下,臣迟早要回北境的。”
元徵慢慢蹲下身,看着岑夜阑,微微一笑道:“岑夜阑,若是朕要留你在京呢?”
岑夜阑怔了怔,看着元徵,说:“你留不住我。”
元徵登时就笑出了声,道:“阿阑,你当真小瞧朕。”
“你既将朕捧上这个帝位难道就不曾想过,朕是君,你是臣,朕要你留,你就走不了。”
岑夜阑平静道:“陛下是要留一具尸体么?”
元徵伸手摩挲着岑夜阑的脸颊,岑夜阑右眼生了一点小痣,动情时犹为招人,元徵说:“阿阑是在威胁朕吗?”
“你不会求死的,”元徵柔声细语道,“岑墨还小,岑家只有你了,你要是死了,岑家就没了。”
岑夜阑愣了愣,看着元徵,却仿佛不认识眼前人,元徵兀自不疾不徐道:“你知不知道,在我得知你要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我那时想,不如折断你的枪,收了你的兵权,让你一辈子都留在宫里。”
岑夜阑不寒而栗,脸色骤冷,拍开元徵的手,沉声道:“元徵,你疯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