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来”的花魁娘子,酿得一手好酒。可她酿的酒一向千金难求,京中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愿意一掷千金,就为她一壶酒。
当日元徵就是为了她和户部尚书的儿子打了一架,才被皇帝罚来的北境。
元徵笑说:“行,我府上还埋了两坛,回头都给你。”
二人想起京中种种,朔风呼啸,不知怎的,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元徵抬起头看着一望无垠的穹顶,忍不住想起岑夜阑。当日他问岑夜阑说的话是真心的,元徵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了许久,岑夜阑错愕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殿下,别胡闹了。”
元徵心头微凉,沉声道:“我没有胡闹,我认真的”
他还想说,岑夜阑却打断他,淡淡道:“我无心同你谈风月。”
元徵固执道:“不是风月,是真心。”
岑夜阑怔住了,看着元徵,少年人目光灼灼,一错不错地望着他,岑夜阑咂摸着真心两个字,只觉得灼手又沉甸甸的,他心里有些乱,真心,元徵凭什么说真心?
辱他,逼迫他在前,况且这人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还是皇室,同他说真心?
可岑夜阑又想起当日北沧关,城门将关时,元徵一人一骑,孤身跃入这危城之中。
半晌,岑夜阑说:“战事当前……”
他还未说完,元徵眼睛就亮了,抓着岑夜阑的手,说:“那战事结束了呢?”
“岑将军,待战事结束,北境太平”元徵到底年少,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岑夜阑的话让他失落,可他的犹豫踟蹰却让元徵如见了一道曙光,嘴角的笑怎么都藏不住,他低声说:“岑夜阑,我不逼你,你想想,嗯?”
元徵见过京中的万般绮丽,千种颜色,如今竟觉得都不及岑夜阑一分,这人千好万好,看着凛然不可侵,遥不可及,如这北境的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