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亦害死我大哥,又毁我一目,我剜他双眼,不过分吧,”延勒左眼似乎又泛起钻心的疼痛,语气阴冷,他转而笑盈盈道,“其实他本该被千刀万剐以祭我大哥,可我想着你们兄弟情深,你我相争多年,如何也得让你见见你这大哥。”
岑夜阑气血翻涌,一口心头血哽在嗓子眼,他咽了咽,寒声道:“延勒,士可杀不可辱,你今日如此辱我兄长,我必要你千百倍偿还!”
延勒啧了声,道:“果真兄弟情深,好让人感动。”
“不若这样,你将瀚州给我,我便留他一命,如何?”
岑夜阑还未说话,当中一个脾气暴躁的将领已经破口大骂,“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延勒,你速速将我们将军送回,否则踏平你王庭!”
延勒嗤之以鼻,道:“就凭你们?”他看着岑夜阑,说:“岑夜阑,你好好想想。”
岑夜阑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延勒说:“抑或,你用自己来换岑亦啊,你过来,我放他回去。”
岑夜阑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延勒,恨得几乎捏下城墙垛口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