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可如今陛下将元徵送来北境,无论我们是否会涉足立储一事,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已是局中人了。”

岑亦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北境和河东唇亡齿寒,司韶英怎会如此不分轻重?”

岑夜阑说:“皇权历来残酷。”

“不过一切尚无证据,你带着元徵退守瀚州,司韶英便不能再拖延,否则他日不说元徵,就是陛下追究起来,他也洗不清干系。大哥,你日后要小心司韶英,还有京中种种。”

岑夜阑这话说得如同交代后事,岑亦一呆,看着岑夜阑,哑声说:“阿阑,不可以,北境还要靠你”

岑夜阑道:“大哥,北境就交给你了。”

岑亦不知说什么,眼睛却微微泛红。

岑夜阑笑了声,他轻轻拿肩膀碰了碰岑亦,就像儿时二人一道因了练枪抑或背兵法被岑熹罚站,两个少年齐齐地站着,顶着烈日,时间长了,岑熹一走,岑亦小声地问岑夜阑,:“阿阑,你受不受得住?”

他说:“你受不住就来我身前,我挡着你。”

过了许久,岑亦说:“阿阑,你可曾后悔和小叔叔入岑家?”

岑夜阑想也不想,说:“不悔。”

“能冠岑姓,承义父深恩,不悔。”

岑亦久久没有说话,他看着岑夜阑,声音有些虚渺,道:“七殿下,只怕不会同意。”

岑夜阑愣住了,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说:“我同他说。”

果不其然,岑夜阑和元徵一说撤出北沧关,元徵脸色大变,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

岑夜阑神态平静,如同说一件寻常事,他说,北沧关已经守不住了,不将百姓撤离,到时延勒一定会屠城。

元徵充耳不闻,只说:“不能撤。”

岑夜阑道:“不撤,城守不住,所有人都会死。”

元徵怒道:“死便死了,岂能做贪生怕死之辈。”

岑夜阑:“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