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并非直接作用在生理上。

非但不痛苦,反而令人愉悦。

他将这种陌生的体验定义为“爱情”。

他从未爱过任何人。

与家人朋友的关系不错,因为他能轻而易举地看透任何人,知道如何与他们相处能得到更多。

换言之,蛊惑人心,无师自通。

自从六岁那年,表哥堂哥往蚂蚁箱里灌水,秦销看着一群蚂蚁仓皇出逃,听着孩童残忍的欢笑,他便意识到自己与大家不一样。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逐渐明白了他拥有世俗意义上的危险人格。因而再未对任何情感产生过期待,只是偶尔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现在不一样了,他拥有了一位同类。

这是爱情,千真万确。

秦销倚靠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滑着屏幕。

轰隆隆!!!

他转头望向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上玻璃窗,顷刻间便将玻璃盖上一层模糊的水雾。

秦销的眼里逐渐浮现出一丝担心。

她早该到家了吧。

可能会堵车。

堵车也早该到了。

她可能回家前顺路在外面吃了晚餐,可能正好被雨阻在路上了。

【宝贝,睡了】

还不到十点,她肯定没睡。

秦销拿着手机,有几分莫名的懊恼不能跟汪悬光说“平安到家跟我讲一下”。

删掉这几个字,他发送了一条:【宝贝,你在干嘛?】

三十秒、一分钟、五分钟……

手机没有收到回复。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水雾笼罩着繁忙的城市,华灯逐渐模糊在雨幕后。

秦销又感觉到胃疼了。

他想给汪悬光打个电话,又觉得这样莫名其妙,大概率会收获一句“下雨了,雷怎么没劈死你”。甚至生出这个念头以后,胃越来越沉,七上八下地,这种神经上的痉挛,不是只听听她的声音就能舒缓。

秦销又看了眼手机。

汪悬光还没理他。

他不再犹豫,放下iPad,走进衣帽间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晚高峰还没结束,又下着大雨。从二环到望京堵了一个小时,每经过一个闸道,秦销都要犹豫一下,要不干脆掉头回家算了。

直到车驶入别墅区,他亲眼看见那栋亮着灯的小白楼,那种没来由的骄躁终于平息下去。

秦销停好车,乘电梯直上三楼,卧室和起居室里都没有人影。

别墅空荡安静,他在三楼转了两圈,又给汪悬光发了两条微信,最后狐疑着走下二楼,还没决定往哪边走,忽然听见了一阵叮叮咣咣的动静。

秦销走进厨房,继而愣怔一下。

瓷砖地上满是亮晶晶的水迹,汪悬光把上半身伸进壁橱动作着,身下铺了条大浴巾。

她的脚边是敞开的家用工具箱,一只扳手搁在腰侧,锤子、电钻、各种型号的螺丝刀四处散落。

“宝贝,你在干什么?”

汪悬光听到秦销的动静,知道他来了,却不想搭理他,尤其不想回答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懂的事情。

“……宝贝?”

汪悬光的语调平直冷漠:“修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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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字数都不会太多……过两天忙完工作再爆更一下,谢谢大家理解~依然感谢姐妹投给我的珍珠

春夜1952字

春夜

“怎么不叫物业?”

秦销换了个更明确的说法,走到前汪悬光身边蹲下。壁橱里,一阵阵金属碰撞的声响中又传来对方冷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