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让前辈从高空跌落当场死亡。

她的案子还没开庭,我去看守所看过她几次,她都没见我。

最后一次去看守所那天,起了很大的风,附近有施工地,扬起的黄沙映得路上黄濛濛的。

我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到舞蹈班。四面大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空荡的教室是独属于她的舞台。

她一圈圈地、自由自在地旋转,从前门转到后门,像是八音盒上的芭蕾舞娃娃。

我常想,同样的境遇要是落在我身上,要怎么劝自己想开一点?

我猜,我也想不开。

毕竟有的东西,就是放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