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魏折夏更激动了,两只手狠狠地挠了挠头发,“你差点就被强暴了啊。吓都吓死了,还有胃口吃饭吗!"
汪悬光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我喝了汤。”
魏折夏的语气坚定决绝又充满了同情:"是秦销逼你的啊!"
“……”
逻辑满分。
汪悬光不打算替秦销解释。
深冬午后的阳光穿过窗玻璃,在地板上投下一格一格的阴影,窗台上一束白玫瑰散发着阵阵幽香。
魏折夏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你是谁。"
她两只手握住床尾的铁栏杆,向前一倾身,郑重地对汪悬光说:
"差点毒死你,我真的很抱歉。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会尽我所能地配合你。"
"配合我什么?"
魏折夏毫不犹豫地说:“杀了秦销。”
她长着杏眼圆脸,颌骨不尖,深蓝马尾束在脑后,俏皮又甜美。这一刻,她脸上的稚气退去,神情坚定又严肃。
病房内的气氛微微压紧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汪悬光问。
"你、为、什、么、要、杀、他?"
魏折夏歪了歪头,声音轻而飘渺,每一个字音里都充满了迷惑。接着,她十指托着脸,作出鸡爪状,龇牙咧嘴地问出了直击灵魂的疑惑:
"你姐是汪盏,你是科学家。你不是来杀他的,那你要干嘛?怀上他的孩子跑路?让他满世界追你?!!"
后翻还有一更
0025 猎物(二更)
"……"
一直用提问让对方不停地说下去,直到话中戮出破绽,是汪悬光最常用的话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引出这种答案。
魏折夏不知道什么叫话术,只感觉血压飙高,全身发热,理智摇摇欲坠,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焦虑起来。连苹果肌都狰狞得鼓了起来,一手抖着衣领,一手在腮边扇风,在病床前的空地上走来走去:
"来不及了!我真的没时间了!他请我吃午饭!他知道是我下的毒!他什么都知道!求求你快点杀了他!!!"
"……"
"魏小姐,你冷静一下。”
汪悬光不再试探魏折夏了,在病床上坐直了身体,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又帮她梳理思路:
"你是秦销的未婚妻。"
"家族联姻,”魏折夏强行让自己坐下来,双手搁在腿上紧紧握成拳,满脸的生无可恋,“我闹死闹活闹很多次都没用,不管我吸毒群交堕胎还是得艾滋病,只要我活着,就得嫁给他。”
她又解释了一句:“只是比喻,我不吸毒也不滥交……也没有说艾滋病患者都是滥交吸毒遭报应的意思……”
汪悬光嘴唇一动,还没出声,又被对方打断了。
"我确实想过作个大死,得个艾滋什么的,可是又觉得犯不上,凭什么死的是我,不是秦销。而且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孩子,骨龄一到家里就给我取了卵,我不跟他上床,我们两家也得找代孕生!你能想象得到吗,一个小的变态的反社……”
汪悬光那双无机质一样的黑眼睛望着她,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下的毒?"
"‘一槐叶’的老板是我表哥,我进厨房还挺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