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宝贝,”秦销切地问,"失眠了?"

汪悬光单手夹着烟,喝了口冰水,语气比平时更烦躁厌恶:"受不了有人躺在我旁边喘气。"

秦销好奇:"那你之前跟那些男人……"

“做完就走。”

"真是无情啊,”秦销感慨地摇了摇头,“只有一夜情?没交过男朋友?"

汪悬光没看他,嚼碎口中的冰块,咽了下去:"你没查过吗?"

"查到的又不一定是真的,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玩个游戏,”秦销兴致勃勃地,“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想问什么都可以。"

他顿了顿,尾音里含着笑意,仿佛带着惑人又危险的钩子:

"比如,那天晚上你姐姐为什么上了酒店天台?比如我交过有多少个女朋友?她们下场如何?……"

汪悬光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玻璃杯,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冰箱上,对秦销的话充耳不闻。但刹那间,她脑中滑过许多猜测。

他在试探什么?

他想和她明挑吗?

“……”

“……”

沉默一点点弥散在厨房里,气氛骤然紧张。

秦销嘴唇的始终笑意未消,耐心地着等她的回答。

良久,汪悬光终于抽完最后一口烟,若无其事地掐了烟头,淡淡地迎上他轻佻的目光,嘴唇一动:“三点半了,做吗?还是睡?”

"……"

秦销慢慢地朝她走过来,掰开她的膝盖,以一种带着强烈性暗示的姿势慢慢倾下身,下一刻滚烫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耳朵:

“刚才的爱情故事缺了一个结尾。你姐姐觉得我也很可怜,可能是长辈对我要求甚高,我总是不能让他们满意,或者是我爸偏心继母和弟弟,我在饭桌上像个局外人……嗯,继父和妹妹反过来也成立。”

秦销拉开些距离,盯着汪悬光深黑的瞳,歪了歪头。

“其实我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是家中独子,全家很愉快地吃了完年夜晚,就各干各的去了。”

餐厅柔和的灯光下,他深邃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深情却不乏残忍的笑意:

“我是去集邮的。”

汪悬光耳后立刻滑过一丝冰冷诡异的触感。

秦销轻笑着,唇齿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华丽尾调。

“我想知道我的小夜莺,是不是触景伤情,就酒吃了安眠药,溺死在浴缸里了。”

0021 未婚妻

初一到初六,这一辈里最有前途的红苗苗每天都有喝不完的茶、下不完的棋、听不完的革命往昔。从大西山到阿那亚,秦销把已退休的老部长、老首长,还在位的二大爷、四大爷统统拜访过一遍,才得到两天的空闲。

然而不论秦销白天走得多晚、多远,晚上都要回来找汪悬光,跟她做上两三次。

汪悬光对性有需求,过去十年维持着每周一次的规律。

现在光是体力消耗也就算了,做完秦销非要抱着她一起睡觉?!!

汪悬光有个小小的的怪癖忍不了家里除了她自己,还有别的会呼吸的生物。

前天凌晨,她实在熬不住了,刚在隔壁的卧室躺下,那个男人又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

彼时秦销压在她身上,单手撑在枕边,另一只手摩挲她的侧脸,目光充满了怜悯。而与之相反的是,那根发泄过三次的玩意儿,正贴着她的大腿若有似无地蹭。

他说:“我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