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驶入国公府西南门,停在绵绵馆前。秦销下了车,理了理修身的长风衣,没有直接入院,霍然一转身,迈上台阶,踏进了重重紫竹林包围的游廊。

深冬傍晚四点半,天色彻底黑下来。容山院无人居住,廊下灯笼寂暗,远处院外灯火惶惶,衬得此处越发萧瑟。

汪盏住在这里时,秦销从未涉足。他不知道房间当时如何布置,是否像疗养院一般,铺满柔软羊毛毯,摆着供她休息的豆袋沙发。

如今房间内的摆设恢复到他记忆中的模样:松木地板光可鉴人,明清式家具上蒙着灰布,勾勒出隐约轮廓。

他掀开蒙尘布,没找到藏着的大型机电设备;翻遍床底和墙根,也没发现螺丝刀之类的小工具。

搜完后罩房,他又去前院搜正房及东西两厢。不仅一无所获,前院甚至连居住痕迹都没有。

先回去吧。秦销想。

即使汪悬光曾在这里做项链,汪盏死后也都收拾过了。不如一会儿问问管家。毕竟机电设备那么大,不可能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回到后院,他要从西北角的小门原路返回,然而经过耳房时,脚步忽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