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线索。‘夫人是袭击目标’的这条路堵死了,所以我们改变了调查方向,也许您就是真正目标,夫人才是障眼法。从这个点切入,我们调查了几个家族和您在生意场上的对手,随后又一一排除了他们。”

蓝秘书话音一收,室内静了下来。

秦销正在跑步机上快走爬坡,呼吸微微急促,发红的皮肤泛着细汗:“你还有话要说。”

蓝秘书抱着平板电脑,双眼目视前方,没有回答;秦销却从沉默中得到了一个他不喜欢的答案,锋利的眉心微微压紧,沉声道:

“不是她。”

每一个办案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都清楚,灭门案中的幸存者嫌疑最大。以“秦先生”的资源庞大,居然对一场发生在东南亚热带雨林中的袭击束手无策?那么目光该回到起点了。

蓝秘书纤细的双手搭在身前。

秦销:“她说会用炸弹杀我,那就一定不会用炸弹杀我。她不在乎任何承诺,承诺只是来迷惑……我?”

话音戛然而止。

“那她也会知道我能猜得中……”秦销皱紧了眉头,叹了口气:“算了,我已经放弃猜她的想法了。”

蓝秘书只做份内工作,也不打算劝说什么:“我们还会继续跟进线索,一有新情况就会向您汇报。”

“嗯,去吧。”秦销点了一下跑步机屏幕,某工程的视频资料开始播放。

绵绵馆的每一扇门上都装着最先进的安防系统。蓝秘书将平板电脑放在拎包里,穿上厚重的风衣,走到玻璃门前、抬头,系统识别出她的面庞,“嘀”一声解锁。

俯视角度,蓝秘书走出画面,室内仅剩下秦销自己在跑步机上,工程视频的解说声逐渐盖住了他的喘息与脚步。

门上摄像头持续亮着绿光

·

汪悬光撒完骨灰回到家,没和秦销提一个字。两人照常吃晚餐,饭后秦销处理工作,她继续盘点阿姐的遗产。

梨花木桌上摆着一尊月白细胆瓷瓶,瓶中插几只固水绿英菊,瓶下的月白瓷碗里盛着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绿葡萄。

汪悬光吃了一颗葡萄,忽然说了句:“你会很多乐器。”

秦销握着签字笔一抬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