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销坐在床边,赤裸着上半身,正在穿一件白衬衫。六月车祸,九月中枪,连连遭难,肌肉掉了不少。但昏黄灯光落身上,依然可见胸膛和腹部的流畅线条,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十足。
邬秘书下意识向身旁一瞥。
汪悬光站在门口,侧脸冷白深刻,没有丝毫表情。
但不知为何,这一刻,邬桐就是察觉到夫人微微有些不悦,主动出声:“秦先生”
蓝秘书正要拿起桌上的红宝石袖扣递给秦先生的手,闻声抬头放下手,礼貌道:“夫人”
“回来了。”
秦销温柔一笑,穿完衬衫,直接把袖子撸到手肘,对蓝秘书淡淡道:“给小杨总吧。”
“好的,我们先出去了。”
两位秘书先后离开,汪悬光径自走进卧室深处的卫生间去洗手。
秦销没随她进去,立在穿衣镜前扬起下颌,修长白皙的手指快速打着领带。
流水声哗哗而止。
汪悬光一声不吭地离开卧室,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没坐下,双手撑着桌面,躬身翻文件。
翻着翻,手忽然被一只白皙修长还戴着素圈婚戒的大手给压住了。秦销隔着办公桌,略微低头,冲她温柔微笑:
“上午还顺利吧?你和频山的会是下午三点半,可以好好休一个中午。”
汪悬光头也没抬,冷漠抽回了手,刚翻了一页文件,手又被压住了。这一次秦销的拇指还在她的腕骨上暧昧摩挲:
“怎么不理我?还因为早上生气呢?”
“……”
“后来洗澡的时候,我不是帮你舔出来了吗?不够?”
汪悬光对他的黄色废料置若罔闻,手被压着,她就抽出来,猫爪在上似的争执了两轮,秦销只好绕过办公桌,站到她身后,双臂一收,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轻声问:
“如果我是透明人,是不是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嗯?”
汪悬光不动了。
秦销将她在怀里转了个圈儿,正面拥住她,那双锋利俊美的眉眼一低,含着深深的笑意道:
“刚才喝茶时,突然咳嗽起来,热茶洒了我一身,胸口都烫红了,你要是早进来一分钟,就要帮我吹吹,痛痛飞飞。”
他又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袖口挽到手肘,腕上戴着双轮手表,胸前配红宝石领带夹,方才极富冲击力的肌肉线条收束进白衬衫和浅灰蓝细条纹马甲中,肩宽腰窄大长腿,身形潇洒修长。
一阵阵黑雪松从颈侧散发出来,连头发丝都精心做过造型,完美踩中了汪博士西装革履花花公子的性癖。
“……”
汪悬光收回视线,乌黑的眼睫毛的一颤,淡淡问道:“你和我阿姐是在哪里做的?”
秦销没听懂:“什么?”
汪悬光从他怀里仰头,微微挑起眉梢,仿佛感到很有意思似的:“你用给分手费的冷暴力方式向阿姐提了分手,她来办公室把钱还你,明明是最后的告别,可是你们却和好了,我可以理解,毕竟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扛住汪盏的眼泪。”
秦销刹那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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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描述画面细节:“你吻了阿姐流泪的眼睛,吻了脸颊,又吻了嘴唇……”
她一手勾住秦销僵硬的脖颈,另一手拇指指尖拂过他的嘴唇、喉结、向下一颗、又一颗解开马甲的纽扣,轻佻妩媚动作与淬着剧毒的言语相当违和:
“你是迫不及待把她压在这张桌子上?踉跄着吻到了那边沙发?还是把她抱进卧室?嗯?”
“……”
短短几秒的安静,漫长得犹如一场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