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花园。

在家政人员回来收拾桌椅前,那个瘦削单薄的人又溜回来了。

阴冷的寒风还没停,那人先捡去藤椅上的几片枯叶,又摸了摸椅背,枯细修白的手指触摸到尚未散去的体温时,侧脸浮现出童稚般的甜蜜和快乐。

然后她躺上去晃了几下,似乎担心时间快到了,快速跑到猫食盆前蹲下,将生腥的冻干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嚼碎,刚咽下去便涌出生理性反胃。

她蹲在地上,深深弯着腰,干呕了两下,舍不得吐,慌忙回到桌前,端起杯中剩了一半的冷茶,咕噜噜灌了下去。

画面在此定格

俯视视角下,汪盏的背影单薄伶仃,宛如料峭春寒里等待一树颤抖哭泣的淡粉海棠。

“你和她什么都没玩过吗?”

上午的天光由窗而入,汪悬光仿佛对僵硬的气氛毫无察觉,淡淡问道:“胶衣?锁链?把她关在笼子当性奴?”

“没有。”

“阿姐喜欢鸟笼,却把医护送给她的小文鸟都掐死了。”

秦销脸上没有出现预料中的晦涩阴暗,嘴角反而噙着笑意,平静问道:“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如果是昨晚看到监控,他面对汪悬光不会这样从容,心虚和堤防经过一夜的煎熬,已发酵成一面坚硬的盾牌。

“不想做什么。”

汪悬光觉得很有趣,又盘点了一遍:“一根画眉鸟的羽毛、不知道从谁的美甲片上掉下来的水钻、花园里开得最鲜艳的那枝月季花……她的混乱神智里只剩下两件事……”

汪悬光抬起眼梢,冲着秦销,轻轻地笑了:“保护我,爱着你。”

“……”

秦销逆光而立,面部轮廓格外深邃,语气还算平静,只是固执地又问了一遍:“你给我看这个,是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