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在四十分钟前,就前往新加坡的秦销父母,拉着彼此的手,站在车门前,注视着这架私人飞机穿过指示灯从远处滑来、停稳。
汪悬光迈下舷梯,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秘书,再后面是全身黑衣的安保团队。
他们大概是这个圈里最不熟的媳妇儿和公婆,前后只见过三面:飞机谈判、满月酒和游艇婚礼。
当时秦销省掉了敬酒、改口、给红包这一环节,也不安排宾客发言讲话,宣誓后切蛋糕,开婚宴,新人连一支舞都没跳,就匆忙上飞机去度蜜月。
秦老没和汪悬光单独说过话,翁女士也没捞着机会把自己的玉镯子撸下来给她套上。
“……”
“……”
舷梯下几盏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光影交织的小片区域,些许蚊虫上下飞舞。
汪悬光默然走到两人面前,容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要是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乌黑的眉梢眼角萦绕着一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