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拖延时间,安保赶到后必然优先救秦先生,还是有时间可以将您掳走。

“不过,对方应该也是没想到您吸入的乙醚不多,在秦先生中枪后,又抵抗了一会儿。从您指甲中提取出的皮屑,我们会与全球犯罪数据库进行对比,但藉此查到入侵者身份……概率不大。”

汪悬光默然听着,没有吭声。

程嘉嘉垂首不语,还没等到她提问,外面手术室的新一波轰炸又来了!嘀嘀的报警声一响,手术台上的众人停下动作,医生望着监测图:“肺部有水肿?”

“准备引流!”

“血压90、60,加大泵流量!”

“输血!立刻输血!!!”

……

程嘉嘉霎时睁大眼睛,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掌狠狠一攫,瞳孔露出本能的恐惧。

“秦销说过他死了,我要怎么办吗?”汪悬光问。

“秦先生对您做了一系列详尽的安排。如果您有安全的目的地,我会为您安排私人飞机。”程秘书闭了闭眼,强行镇定下来,“如果没有,秦先生在世界各地都有安全屋,您可以选个喜欢的,作为临时中转的地方……或者久居。”

“也就是说我要一直坐在这里,看他开膛破肚,然后等他的死讯?”汪悬光眉目静若寒潭,“他活着,我得被软禁到他康复,他死了,我立刻就自由了?是吗?”

“……”程嘉嘉沉默了几秒,喉咙才微微一动,吐出一个情感相当复杂的字:“是。”

汪悬光的侧脸轮廓在灯光下格外深邃,从外表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

“他爸妈几点到?他们来了我是不是就能休息了?”

“秦老和翁女士暂时来不了,”程嘉嘉慢慢呼出一口凉气,脸色非常不好,“和那天一样,二位又都被软禁了。”

“哦?”

汪悬光拧起眉心,感到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