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因为他能把冰块卖给爱斯基摩人。他的确很擅长推销,也为她拉来了一切能拉来的钱,以至于仙女教母变成了一只苟延残喘的鲸鱼,满身挂着吃肉的鱼类。

停不下来。

没有回头路。

她只能开着一辆燃着熊熊大火的车往悬崖下冲,然后祈祷坠崖前能搬完行李。

传感器领域,她已经登峰造极;有趣的是她本人却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觉。

当然会有愤怒和恐惧,没有内疚或羞愧。

尤其没有负罪感。

阿姐叫起来的那一秒,她想过李代桃僵。

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是多此一举。

她可以和美国政府纠缠三四年,用一笔巨额罚款换来几年缓刑。恨意也不会长久,很快就会有新的泡沫出现,盲目的人会兴高采烈地投入到另一场骗局中,投资人对她的追杀也不过是一两年。

下午的阳光透过疗养院的落地窗照进来,室内暖气充足,汪悬光把风衣敞开,手上漫不经心地翻着病历本。

“汪……汪悬光?”

“……”

“……你、你怎么回来了?”

汪悬光道:“有人给我打了电话。”

“快走!!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不能让他看见你,你快走!!!”

汪悬光眯起眼睛:“‘他’?”

在飞机上刚补完的八卦瞬间从眼前飞过。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皮鞋踏过的轻响,紧接着一道优雅挺拔的黑色身影从走廊拐角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