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像一把矩尺,严厉、挑剔、苛刻,唯恐错过任何一点瑕疵与丑陋。

后来在办公室那次,他还没好好欣赏,就被拉入一阵迷离的旋涡。

今夜他格外有耐心,面对已经一丝不挂的汪悬光,居然还能久久不动,神色庄重又严肃,低声道:

“每种文明对死后的描绘都差不多,好人上天,坏人下地狱。”

汪悬光:“?”

“中国的地狱是十八层酷刑,西方的地狱是‘私人定制’。每个人的地狱不同,那是人心最恐惧的东西。”

秦销慢慢抬起手,从她的腰侧向上,一寸寸摩挲,不带一点色情意味。

“我小时候跟家人去过一次俄罗斯的沃尔库塔,北极圈里的城市,人间极寒。”

擦过隆起的峰丘边沿,抚过手臂和肩膀;指腹摩挲着清瘦的脖颈与下颌;落到右耳垂上,轻轻碰了下小小的结痂,痣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