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就像公子哥们永远也抵达不了的宇宙边缘,存在的意义就是参照,怎么瞧他怎么碍眼。
白诺抓起齐鑫的衣领,像死狗一样,众人自发让出了一条路。
他却没立刻离开,视线越过呆若木鸡的人群,穿过与怪离刺眼的光线,定格在卡座深处一道从容素静的身影上。
白诺用手背擦了擦侧颊上的血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悬光小姐。”
“白副队。”
汪悬光淡淡地回应他。
她的嗓音天生轻而脆,听起来颇为清冷,犹如从雪山流下的冰水。
打完招呼,白诺不再废话,拖着便宜外甥转过身,远去的背影挺拔坚毅。
数不清的视线落在汪悬光的脸上,或探究,或惊异,更有好事者投向卡座中间。
秦销俊美的脸上不辩喜怒,抽完最后一口雪茄,轻声吹了个口哨
德牧收到信号,转向汪悬光,朝她抖了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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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 凝视
“诸位,今晚记在我账上,??你们慢慢玩,”秦销从卡座里站起身,“我的人、和我的狗,我就带走了。”
他笑着向汪悬光伸出手
后者识趣地挽上他手臂,如同亲密恩爱的情侣,或乖巧听话的情人。
白少校带来的插曲比高浓度酒精还刺激,现场气氛相当古怪。
秦销转过身,一手牵着狗绳,臂弯里挂着美人,在数道眼神中向外走。
客人的外套由夜店侍者收着,秦销只穿着一件黑衬衫,下摆收在西装裤腰里。
晃动的灯光映着他劲瘦的腰身,背影有几分英伦优雅,莫名让人想起连食人脑浆都风度翩翩的汉尼拔。
一辆兰博基尼Urus在夜店后门候着,侍应生把车钥匙双手递给秦销,接着打开后座的车门,德牧熟练地跳了上去。
深夜的冷风,刮动干枯的国槐树枝,又吹起秦销的风衣下摆。他走到副驾驶,体贴地为汪悬光打开车门。
车内打开暖风,吹出一阵淡雅的香气。秦销坐进驾驶室,俯身检查汪悬光的安全带。
后巷里晕黄的路灯照进来,他静静地注视着汪悬光,侧面轮廓俊美森冷,给人一种温柔深情的错觉。
“……”
“回家了,宝贝。”
他扶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去
油表指针瞬间从0跳到90迈,Urus像离弦的箭一样猛地弹了出去。
刹那间的加速度,让人随着惯性往前倾,被安全带一勒,敏感的胃部像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
但这还不是最强烈的生理反应。
路灯、行道树、两旁的车辆在车窗外飞速掠过,模糊的残影落在视网膜上激起一阵阵眩晕。
深夜的三环没那么堵,车流量还是很大。秦销几个车道上来回变换,引来此起彼伏的鸣笛与急刹。
车内却像死水般一样安静。
他们俩谁都没说话,车里也没播放音乐。只有引擎的调子飙得越来越高,直到虚空中抛出一条令人心惊肉跳的曲线。
跟去机场那次不一样。
当时的秦销是在炫技,手上很稳。超车变道只是为了驶得更快,从车辆间擦过的分寸感控制得极好,是专业赛场上才能看到的一流技术。
而现在,他明显情绪不稳定。
转向灯频频闪变,不顾前后车辆横冲直撞。明明前方没有车辆,也要故意拐到右侧出口与货车抢道,吓得货车司机魂飞魄散,把喇叭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