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地敲响了两声。
秦销沉声道:“进”
“秦先生,汪小姐,”程秘书站在门口,“昨晚九点一刻,有一辆黑色现代用了专业的反侦查技术消失在宋庄,与它先后接触过的六辆车中,有一辆河北牌的大众,车主是牧逐野。”
秦销没有回头看程嘉嘉,拇指擦过汪悬光嘴唇上的蛋白碎屑,又收回来,自己舔掉,然后慢慢微笑:
“你看,愿意为你们赴汤蹈火的,大有人在。”
汪悬光一言不发,无机物一般的黑色瞳孔倒映出男人白皙冷静的面容,略一挑眉:
“宝贝,嗯?”
她垂下眼,顺从吃掉他手中最后一点蛋白,慢慢嚼碎咽下,目光望向窗外。
医院外的街道上堵得水泄不通,对面连续几间寿衣店的广告牌在日光下冷冷闪烁。满街乱飘的柳絮杨絮不知何时消失了,一棵棵笔直挺拔的绿树簌簌摇曳。
城市的某个角落。
一间陈设与疗养院病房完全相同的房间。
汪盏陷在柔软的豆袋沙发中,望着天花板上悬下来的一排千纸鹤,像小猫似的抓挠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