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沉默数秒,又叹了出来,那叹得像咽下千言万语似的。
“我一会儿得穿裙子吧?”汪悬光推开他的胸膛,转过身向书房外走,“秦先生对我阿姐的哪条裙子还情有独钟?战袍……”
脚下还没迈出一步,手臂忽然一紧,接着一阵眩晕,她又被秦销拽回怀里了。
“啧……”汪悬光的侧脸在越来越亮的阳光中近乎透明,乌黑的眉毛不悦地蹙着,“你到底……”
秦销近距离凝视着她,侧面轮廓深邃,垂落的眼睫毛遮不住那丝明晰的哀伤:“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会以为你在安慰我。”
汪悬光:“?”
“你不忍心看我自责,你说我又不是药,我在场也不能让你好受一点。”
汪悬光满眼都是“你在说什么鬼话”。她只是不想再看他深情款款的鬼样而已。
秦销自嘲般笑了一声,神情明明很冷静,却有一点偏执可怕:“我现在就是不了解你,你就是在安慰我,你在意我,你有一点点、一夸克的,微弱地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