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两杯冰水,稍稍活过来一些。在椅子上还没坐热,秦销便端着一碗馄饨回来,又把她抱回自己腿上。

前夜那头凶狠偏执的野兽消失了,他又穿上礼貌的人皮,灯光下的面容俊美斯文,眉眼间是一脉的温和平静。

他一手端着汤碗,一手举着勺子,低声哄她:“啊……”

汪悬光木然张嘴。

小馄饨皮滑馅嫩,汤鲜透骨,温度也不凉不热。她一点胃口都没有,进食是为了尽快恢复体力。

秦销只在腰间草草围了条浴巾,肩膀,胸口,还有手臂上印着许多暧昧的抓痕咬痕。他不慌不忙地喂她吃饭,语气也像闲聊一样:

“前几天我在南海丢了一艘去朝鲜的船,然后又在西南被士兵扣下一批玉石……就是你以为我气你扔了花的那几天。

“丢船是有人谋划的,扣玉是个意外。白诺跟西南军区很熟,以为有机可乘,就派了个胖子掮客撺掇我表弟,把刚到北京的玉石换走了,然后嫁祸给了魏今夏。人人都知道她想杀我,婚期逼近了,她干点什么也不奇怪。

“可白诺没想到魏今夏和她表哥干了一票大的。他们劫走了我的船,藏起了橡胶和塑料,放出风声说我丢的是洲际导弹,想给我扣一顶走私军火的罪名。”

汪悬光微微蹙了下眉。

这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立刻被秦销捕捉到了,他主动解释道:

“我做的是合法生意。在撒哈拉沙漠搞计划经济,沙子都会短缺。反正哪里有管制,哪里就有利润,走私军火还没互联网金融赚得多,干嘛要碰那玩意儿。”

汪悬光冷冷地抬了下眼:“找刺激。”

“找刺激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