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身边,杜博雅强撑着半睁开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清晰优美的下颌线。

他还温柔地抚摸她的侧脸,说话时的气音拂过头顶。

“他问我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就像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一样。然后他给我洗澡,喂我吃饭,叮嘱我注意身体,还说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命只有一条。

“下午他带我出去看了场电影,是暑期档热映的喜剧片,在外面吃了晚饭,又和我牵手散步回家。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洗澡、吃早餐,离开时还像往常那样亲了我一下我的头发,然后他再也没出现。”

……

午夜时分。

复式公寓的窗帘没拉严,万家灯火透过缝隙照进来,洒在落满灰尘与发丝的白橡木地板上。

杜博雅手臂抱膝,蜷缩在椅子上。长发油腻打绺,双眼干痒充血,明明知道应该休息,就是忍不住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污言秽语,只要谩骂占据脑海,她就不会一直盯着门口看了。

玄关处堆了几袋水果、饮料和半熟加工品,腐烂有十来天了。

前段时间秦销不出现,秘书们也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好几天没有新的订单送来了,意味着秦销不要她了,秘书也就不用为她服务了。

结束了。

梦该醒了。

她松开鼠标,抓起桌上的酒瓶,仰起头,没倒出来一滴酒,又晃晃悠悠地去开酒柜,然后拎着红酒瓶,闪进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