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在耳畔,让沈言既不禁想起小时候的故事,于是寒毛倒立,终于忍不住喊起了严语升的名字。
可严语升就像消失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声嘶力竭的喊严语升的名字,严语升都再没下来看过他。
沈言既后来就不喊严语升了,他躺在铺好的铁床上,日复一日,靠着长长的指甲抠挖皮肉,感受到疼痛这才有自己还活着的恍惚意识来。
“下面有人吗?”
再听见人声仿佛隔了几个世纪,沈言既从床上起来,想开口说话却发现他太久没说话,已经不知道怎么发声了,所以只能发出几声怪异的啊啊。
沈言既以为自己的叫声太小太怪异,楼上的人会听不见,为此急得拼命拽着生锈的铁链,没成想他拽着拽着,那接通楼上地下室的楼梯被人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从那四四方方的小孔照进来的瞬间,沈言既睁大了眼睛,嘴里嗬嗬的叫着。
一个高大的女人拎着裙摆从楼上慢吞吞的下来,在看见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的沈言既时,吓了一跳,赶忙跑回楼上。
沈言既见她跑回去,慌得连脖子上的链子都顾不上,直接手脚并用的拼命往前爬,想从那透过光的地方跑出去,为此他那被勒得结痂的脖子又脱落流血起来。
也不知道严语升给他拴的这个狗链和狗项圈用的是什么材质的,无论沈言既怎么用手拽,拿铁床的边缘磨,它也依旧牢牢的套在沈言既的脖子上。
铁链的长度只有一米,沈言既爬了一会,脖子上的痂便被项圈反复摩擦到脱落,渗出斑斑血迹,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个劲的往前面爬,哪怕他被项圈勒得面色涨红,喘不过气来,眼睛也还在望着那漏出亮光的地方。
女人在楼上呆了一会,见沈言既没爬出来后,不安的又顺着楼梯走了下来,在看见沈言既拼命往前爬时,她被吓得又走回了楼梯口。
意识到沈言既被铁链拴着,无法前进后,女人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慢慢的走了过去,停在了沈言既无法靠近的位置。
沈言既身上的屎臭尿骚味很浓,女人靠近了一会便捂着鼻子离开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下来了。
后面下来的女人长得又高又壮,她看见沈言既也不觉得害怕,直接拿着夹钢筋的大钳子一把夹断了那拴着沈言既项圈的铁链。
项圈贴肉近,沈言既在被关的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挣扎逃跑,那肉被反复摩擦灌脓长痂,看起来脏兮兮的,乍一看还以为脖子和项圈长在了一起。
女人不敢贸然拿工具给它夹断,于是就只能带沈言既回楼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