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升也从最开始的谁也不理,到能磕磕巴巴的和沈言既讲上一两句话。
至于沈言既的拜托严语升的事,则是给前者偷偷带进来的手机和充电宝带回去充电。
“你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严语升不敢抬头看沈言既。
他昨晚没憋住心里那股刺刺麻麻的思念,硬是挑灯起来,用他那几十分的作文的水平,笨拙的在稿纸上书写着他的爱意。
他都不准备送出去的,可今天去上体育课时,看见一波人涌进来,兴奋的往沈言既桌子里塞情书。
严语升心里又涌起了一丝希望。
那么多情书,沈言既未必能看见他的,即便看见了他咬死不承认就是了。
想到这,严语升把他的那封信塞了进去,不过现在他看见沈言既,期盼之余又有些后悔。
他是同性恋,可不代表别人也是,万一沈言既恐同,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严语升懊恼的咬着大拇指的指甲。
“生煎包吧。”沈言既没怎么注意到严语升的神情变化,“你可以先帮我垫着吗?我的钱在寝室里。”
“不……不用给钱了。”严语升结结巴巴的回应,他把桌子上喝到一半的饮料放进桌肚里,准备拿回去晚上慢慢品尝。
严语升没怎么喝过饮料,唯一喝过一次还是他母亲送他过来这边读书在路上怕他渴想给他买水,但水已经卖完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他买一瓶冰红茶。
说实话冰红茶的味道可比冰糖红袖甜多了。
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严语升总觉得沈言既送给他的水甜到嗓子发腻,可还是忍不住想喝,就像上瘾了一样。
严语升从没和沈言既说过他喜欢喝这种饮料。
但每次只要逢上体育课,天气稍微热些,沈言既就总会在买饮料时给他带一份。
搞得严语升现在家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冰糖红袖的瓶子多,都多得堆他一屋子了。
也不知道暗恋者是不是都喜欢将对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看得仔仔细细的,然后脑补出种种可能给自己点心里慰藉。
反正严语升每天看着这冰糖红袖的粉红色塑料包装壳,总觉得沈言既是对他有点好感的,不然沈言既为什么老是送自己这个饮料?又为什么老是喜欢教他算数学题?又为什么一直桌子里塞满情书却始终没找人谈恋爱?
是不是沈言既一直在等他告白?
严语升捏着笔在草稿上胡乱的写着。
他的草稿纸是两面皆可用的,他使的劲大了一不小心划破纸张背面,便露出了上一层写得密密麻麻的“沈言既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你是同性恋吧”“想操你”“沈言既好想亲你的嘴”“沈言既你的腿好白”……
沈言既猜不透严语升的心思,前者听见纸张撕裂的声音,凑过去刚想看一眼,却被严语升用衣袖盖住。
“你怎么了?”沈言既抬起头,这才发现严语升的脸和耳朵红得有些不正常,他以为严语升中暑了,刚想去摸严语升的额头,就被后者一转头避开。
“你别碰我。”严语升整个人扑在桌子上,浑身打颤的模样看得沈言既有些担忧。
沈言既以为他中暑了身体不舒服。
没曾想严语升趴在桌子上,面颊埋在臂弯里紧张的咬着指甲,心脏在耳边怦怦的回响。
他真的是疯了,居然在沈言既快要摸上他的脸时在裤裆里射了,他还没被沈言既仔细摸过呢,居然因为射湿了裤子,就害羞得躲开了沈言既的接触。群⑦①%零﹔⑤%ˇ⑤.⑨﹑零看﹀后﹀续
他还真是没用。
严语升有些懊悔起来。
“沈言既,你快看这封情书,笑死我了,写得跟个脑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