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泪痕在黑夜和月光之间微亮。

严语升喉咙一紧赶忙点点头,“真的,你想要什么?”

只要沈言既不生气不哭,他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毕竟这是他好不容易抓住的沈言既,可不能让沈言既跑了,这样他会难过一辈子的。

沈言既犹豫了下,“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行吗?或者我转校走也行,但你不要打电话发短信骚扰我……”

沈言既这句话可谓是打中了严语升的七寸,严语升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起来,原先的惊慌失措也渐渐被伤心取代。

没等沈言既说完话,严语升便突然拔高了声线,“我不要!”

“你要别的好不好,这个我不行,沈言既我不行的……”严语升摇摇头,跟个小孩似的,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了,“不是说以后要在一起吗?你怎么出尔反尔。”

早上那句话不过是沈言既给严语升画的一根大骨头,这骨头一画,他再委以虚蛇的和严语升睡一晚上,这傻逼不就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把他自个所有的钱和东西全掏出来给他,博他的欢心了吗?

只是现在沈言既不大想和他在一起了。

之前也严语升说下次不会,可下次他还是敢这样做。

与其随时面对一个不可控因素,与其谋皮,还不如他暂时先当父母的傀儡以后等有能力了再挣脱。

“严语升你是怎么好意思问我这句话的?”沈言既嗤笑一声,“我只说了和你安安静静的睡一晚上,但你拉我上衣和脱我裤子。我拼命挣扎和你说了千百句不行,还踹你,可你全当耳旁风。我要是没吐,你是不是就准备强奸我?”

沈言既的这番话,可谓是将严语升打入了冰窖,他绝望的看着沈言既,一个劲的摇头说不是,可解释的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到此为止吧。”沈言既闭上疲惫的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满是冷漠,“我不会去报警抓你,你也别来找我。”

沈言既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提上睡裤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先去酒店住一晚,以免严语升半夜想不开杀他或者强奸他。

严语升跪在床边,红着眼圈看着沈言既在浴室和衣帽子进进出出,直到他看见沈言既提着袋子准备离开房间,他那失转已久的脑子忽的又开始运作起来。

沈言既准备离开房间,离开他了。

沈言既这次是真的讨厌他,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回想起沈言既刚刚说的那番再也不要见到他的话,严语升心底那些甜蜜的爱意瞬间喷涌而出。

一个劲的在脑海里沸腾发出尖锐的声响不能放走他。

沈言既刚从客厅抽屉里,拿出严语升的身份证,正准备起身,突然发现面前的光被什么罩住了,黑黑的一片,在意识到严语升走到他身后后,沈言既皱了皱眉道:“我们先冷静冷静,我今天晚上去对面酒店住,那些钱明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