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沈言既回家了?」严母知道严语升又傻又笨,还是个轻微的恋爱脑,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两人这才交往一个学期,自个儿子就傻乎乎的跟人家跑了。

这沈言既要是对严语升体贴入微,那严母也无话可说,可偏偏沈言既只是做了些小事,严语升就自己脑补屁颠屁颠的上赶着倒贴,想给人家洗衣服还想做饭给人家吃。

严语升嗯了一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严母说这一路上遇上的新奇事。

严母听得头都大了,赶忙叫他回家。可严语升就像一头倔牛一样,即便严母磨破了嘴皮,严语升见不到沈言既也不肯回来,还说什么他呼吸的下一口空气或许是沈言既呼吸过的。

严母听得脑瓜子嗡嗡的,真想给她这学也学不明白的傻儿子两个板栗吃吃。

过了没多久成绩下来了,严母也空出时间从省会城市来到了邻市。

严母还没来得及训这傻小子,严语升倒先丧着个脸,让她仔细看看自己数学有没有考上七十分。

严语升看了成绩单看了不下几十遍,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考前那么努力,成绩不仅没提升上去,相反还降了下来,严语升现在一看见那可怜兮兮的二十分,脑壳就开始发痛。

他明明写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这么低!

严母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模样,也没忍心再斥责,只是哄他,现在已经来到了沈言既的城市,这不是和沈言既给他当家教差不多嘛。

严语升听了也没高兴起来,只是一下一下的锤自己的脑袋。

直到沈言既给他打电话,严语升那张苦恼的面颊这才露出一点点的笑意。

他以为沈言既是来问他成绩的,为此接通电话后还犹豫了好久,直到电话那头的沈言既沙哑着声音问他在哪,严语升这才发觉出不对劲看了看对面的严母,压低声音,“我……我在家。”

G市夏天温差很大,沈言既穿着单薄的短袖和短裤蹲在路边,没一会就冷得打颤,“你还在G市吗?”

“嗯。前几天我妈在这买了套房。”

“那还挺好的。”沈言既隐约猜出了严语升的家境。

两人东聊西聊聊了半天,沈言既在严语升又一波天花乱坠的夸奖下,把脸埋在了臂弯里,看着路灯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的一小片阴影,闷声道:“严语升带我走吧……”

沈言既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母亲哄襁褓里的婴儿入睡一般温柔细喃,像春天的云,轻轻一吹就散开。

严语升听着电话那头风吹树叶响的沙沙声,以及树梢上蝉鸣,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沈言既是否真的说了叫自己带他走。

“你说什么?”严语升抬头看了一眼严母,也不管刚刚那句话是不是他空耳,穿起鞋子就往外跑。

“没事。”沈言既脸靠得臂弯靠得有些近,以至于那挨了打的面颊有些刺痛火辣起来。

“你现在在哪?”严语升握着手机跑回房里刚拿出书包准备跑出去,严母一下子拦住他。

严语升一脸期盼的看着她,眼底满是哀求。

他以为严母不想让他出去,没成想严母只是摇了摇头从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了几张红钞,又压低声音问了句,“带身份证没?”

严语升反应过来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点点头带着钱就跑走了。

“在家看习题。”沈言既看着脚下爬来爬去的蚂蚁,面不改色的扯了个慌。

外面的风吹得他有些冷,即便他蹲下身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那风还是顺着他宽大的袖口和短裤往里头钻。

“是吗?”严语升脚步顿了顿,擦了一下脸上汗,回头看了一眼通亮的大楼,正犹豫要不要回去,可想到他已经那么久没见到沈言既了。

沈言既在楼上做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