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安人颂从头红到脖子根:“你喜欢钱,我他妈有钱,我比那个姓孟的有钱得多,我可以卖很多唱片,有那么多歌手求着我……”

李少行轻笑:“求着你什么?上床吗?”

安人颂满腔的憋闷让他忍不住扯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急得要哭出来:“我那时候差点被那个陈全才害没了半条命,你……你又那样对我……我就……”

陈董最张狂的时候曾经撞烂了安家的车前盖,安人颂有容貌如此,收到的污言秽语从没少过,所以即便内心知道李少行是omega,可是被李少行抱着亲吻噬咬的时候,安人颂的恐惧远远盖过了情欲,他既害怕李少行,却又被他淫乱甘美的肉体吸引,种种矛盾下,他的性观念被自己亲手扭曲了。

和李少行在高速服务区吵完架之后,和对方全然迥异,纤细娇软的omega贴到了他的怀里,不管是对方有心跟随还是巧遇,对安人颂而言都无所谓了,他需要一个证明自己被仰望的证据,他需要一个可以被他随手使用,随手抛开的昂贵玩具。

李少行:“所以是我的错吗?”

“不是!”安人颂一拳砸在车沿上,“我没有那个意思!”

李少行:“你生日那天我买了蛋糕去你的工作室,你躲在椅子后面穿裤子的狼狈样子……我也忘不了啊。”

安人颂的面色由红转白。

“我看见你那条内裤还扔在地上,那个小男生吓得光着屁股跳到沙发后面,”李少行非常平静地叙说着这件事情,“你也真是个没种的,看见我,怕得鸟都忘捂了,老实说,你脸长得这么漂亮,下面长得是真难看。”

那天助理面色惊惶,故作大声的问候提醒,腥得熏人眼睛的办公室,沙发扶手上陌生下流的丁字裤,两具失措纠缠的,白花花的躯体。

安人颂那根东西还没挡好,软完了湿哒哒地晃在外面,李少行到最后最记得的,还是他阴茎湿猥的形状和紫红色的性器外表。

“你讨厌跟我上床,我松了一口气,人颂,我们这也算是心有灵犀吧,”李少行说着,慢慢启动了车辆,自言自语道,“闻西这么久还没过来,会不会真迷路了。”

说着,伸手关上车门,拉了一下没拉动,手背一滴滚烫打在上面。

李少行:“……我真的很讨厌人在我面前哭。”

安人颂像个孩子一样,不要眼睛似的猛抹了几把眼泪,以证明自己没哭:“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李少行:“有一个问题,你知道文小星是谁吗?”

安人颂:“……我的股东之一,怎么了?”

李少行:“她的母亲叫文月亮,是我小时候的保姆。”

安人颂愣在原地。

李少行把视线转开了一会儿:“文小星右手残废了,我替她和她母亲做了一些投资,拿点养老钱,你做得很好。”

安人颂露出一个可怜的笑容来:“我就知道你……”

李少行:“但是你没有回答出我的问题。”

安人颂不可自抑地发抖:“这不算。”

李少行微笑道:“好,送分题,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

安人颂线条完美的唇瓣张合了几次:“十一月八号。”

李少行:“是二十八号。”

李少行:“你居然和一个陌生人结了三年婚,我居然和你浪费这半个小时讲话。”

他重重地拉上了车门,即刻间,他听见安人颂一声从齿缝间蹦出的痛哼。

李少行自然知道他的手还摆在那里,冷声道:“打你一下已经差点让我失业,希望你不要再给我增加麻烦。”

安人颂捂住自己刺痛的手背,眼泪难以控制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