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自己房内的浓郁味道,李少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他赶紧掀开被他的淫液打湿的被子,不顾黏腻地赶忙裹在身上,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住,几根还沾满透明液体的硅胶柱体掉在地上,李少行才沙着嗓子问:“谁?”

门外人的声音里含着难以掩盖的东西:“开门。”

是安人颂。

说话间,李少行听见了钥匙晃动的声音,安人颂试图用备用的房间钥匙打开他的房门,无果后又砸起了他的门板。

李少行从来没怕过他的,此刻心中却贸然感到一丝恐惧。

他的门上嵌有一块毛玻璃装饰,安人颂一旦意识到实木的门板不是很好击破,那他很可能就会……

“刺啷”,几乎是应和着李少行的想法,那巴掌大的一块嵌饰直接碎裂在地,安人颂白瘦的手臂伸了进来,开始摸内侧的门把手。

攻击阻挡物、破坏防御,把躯体伸进omega所在的房间进行搅动摸索,这已经是很明显的alpha易感期性明示举动了,如果把安人颂放进来,他很可能会被强奸。

这个想法一灌进脑海里,李少行发现自己的臀孔里居然又冒出一股热流,他咬牙下床,腿和腰部都酸软得不行,只有通往阳台的门可以去,他猛地拉开窗帘,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安雅才阴沉得失去往日温柔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他肆意地通过窗帘缝隙,完成今天继翻看李少行书籍和私人包裹后,最后的窥视。

李少行脸色一白,差点要失态地喊出声。

但是深知安雅才心之所向,李少行暗地里竟然生出一股让他四肢都震颤的冷静,他突然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他缓步靠近。低声说话,白气喷在玻璃上:“你去把他带走好不好?”

安雅才走近了一步,不发一语地把额头和手都抵在门上,低头看他胸前肌肉间汗湿的那道沟壑,浓重到让人基本喘不过气的信息素瞬间把他包围,李少行差点紧张得要咬破嘴唇,他用尽全力微笑道:“我,我不想和他做……你知道我想要谁吗?”

李少行说着,伸出热红的舌头,隔着玻璃舔了安雅才的手指,热度虽然已经被冰凉的固体散掉,但感官极剧锐利起来的alpha不会错过一纵即逝的柔润感觉。

安雅才眯起了眼睛,立刻转身快步离去。

安人颂眼看着就要拧开内锁了,安雅才的临近却让他谨慎的收回手。

李少行心如擂鼓,一步摔到另一侧的床头柜前,摸出一支常备的注射器,颤抖着一针扎在自己脖子上,恍惚间他似乎听见打斗的声音。

全身瞬间冷了两度,他抖颤着扯下刚才被被子盖在底下,稍干净些的床单,拿着另备的alpha用药出了门。

Omega的发情气息乍然消退,李少行真的要多谢他刚才给安雅才贴上的缓释贴片,才保证了这里至少有个人是可以稍显正常的。

他和安雅才把安人颂压在门前栏杆上,给他也注射了药剂,要制服alpha可比制服omega难的多,五毫升药剂中掺杂了一部分镇静安眠成分,感觉到他缓缓泄力,李少行才抱着他,慢慢将他放到地上。

回头一看,安雅才的下颌角上挂了彩,一块擦伤红痕好像在彰显着争夺交配权的结果,也暗示着李少行的过失。他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李少行,却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口服短效溶液。

李少行把安人颂放回房间床上,打开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安雅才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些许,但喘着的气还是粗厉地响,李少行用棉球沾了酒精擦拭伤口,感觉到他因为害怕刺痛而微微缩动,替他吸了口凉气,愧疚地说:“我明天就搬走。”

安雅才的声音在荷尔蒙催化下低沉了很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