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颂肩膀一垮:“行,等你消息啊老爸。”

安人颂挂断电话转身去看李少行,发现有个男人握着他的手。

姜知策自我介绍完以后,李少行是真真切切地微张着嘴讶异了一会儿。

他想起来了,大学期间他曾经为了生活费跑过一段时间家教,大多是些没分化的初三高一学生,那会儿他还是高瘦条条小青年,又是omega,倒比很多alpha让家长放心,其中一家家境很殷实,小孩儿也听话懂事,他给姜知策补了一段时间外语,把他从及格线底下拉到了班级中上游,不能算他带过的最出色的学生,却也曾让李少行生出过几丝自豪。

姜知策高一时便有些不苟言笑,穿上这身皮更添肃穆,现在也只是神色淡然地伸手和他握了握,李少行的手像被火一样烫到,急忙收回手,略带惊奇地上下打量他:“这么大了?”

姜知策指指自己的眼睛:“老师,你的眼镜呢?”

姜知策最后一次见到李少行时,对方还是个穿格子衫带塑料黑框的大男生。

李少行笑:“后来做飞秒弄好了,现在很少用,你呢,外语成绩有继续提升吗?”

姜知策摇头,五官一改当初的稚嫩清秀,多了几分成熟积淀,音色也相对低沉了不少:“实在学不好,后来就换了个不用学的。”

李少行笑叹:“还是我学问不到家。”

说完,头上一阵轻微轰鸣,这里每隔十分钟会自动开一次空气净化,把烟味抽走,烟雾缭绕顿时消散无踪,李少行这才发现,对方果然分化成alpha了,他现在的情况可不能容许这种情形发生,墙边有扇窗户,他走过去拉开半边,结果姜知策突然问:“你手上的痣呢?”

李少行有点诧异:“什么?”

姜知策伸手捏住他搭在窗框上的小指,发现李少行因这一举动全身都绷紧了,另一手骤然紧握,好像要随时给他一拳,姜知策不慌不忙,温热的手指搭在他第二个指关节上:“这里以前有一颗……”日更扣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久《六

无论如何这也太过亲昵了,李少行急忙撤回手伸进口袋里,却又不觉得学生能对自己生出什么想法,只能退后半步,打算敷衍两句就走出去,此时,吸烟室的门被安人颂重重推开。

安人颂的脸色阴沉得像四月梅雨:“你在干什么?”

李少行立时低声道:“安人颂。”

姜知策看清来人,礼貌道:“安先生,久仰大名。”

安人颂冷冷看着他:“管好你的手。”

姜知策并不退让:“我是李……先生的朋友,是吧老师?”

李少行整整领带结,腺体痒得像有细小的毛发时刻在搔弄那块皮肤,他只能通过这种动作缓解,背上在无端地冒着汗水,耳下的浅窝泛红,四肢末端都开始爬起热意,现下状况实在太过不妙,他根本来不及听他们俩在说什么,快速敷衍道:“你们聊,我去拿点东西。”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声音中细小的颤抖和开始逸散的信息素却像个漏水的壶,滴答个没完。

安人颂觉出不对,正要跟过去,姜知策却挡住他的去路。

安人颂冷声道:“滚开。”

姜知策道:“你现在过去,很有可能会犯强奸罪。”

安人颂怒目:“我自己的O,我他妈犯什么罪?”

这些天安人颂在政法界也算是大大出名了一番,作为这种新式婚姻的典型失败案例之一。明眼人一看李少行的样子就能感觉到他和安人颂之间的淡淡疏离,尤其是在亲密行为上。

安人颂直接一把推开他,姜知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安先生,仅做提醒。”

他的声音像锥子凿在冰上,很有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