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心里即刻生出罪恶感，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方以琮这表情，叹了口气：“抱歉方少，我有点起床气，这是什么？”

方以琮也不记仇：“没事没事，你嘴上不是有伤嘛……怎么又有点严重了？”

李少行心虚更甚，安雅才打开门，门边是服务员早上送来的海鲜冷箱，安雅才微笑道：“早。”

李少行点头示意，安雅才拎起冷箱往前走：“走吧。”

方以琮跟上去，突然回头问道：“你不去吗？”

安雅才也停下来等他，李少行眯起眼睛，淡淡问：“知道我今天要回家吗？”

安雅才点点头，微笑道：“总该见叔叔一面。”

站在电梯里，李少行浑身不舒服，这个组合他怎么看怎么奇怪，方以琮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李少行看过去，他脸红了红：“咱们先去吃早餐吧？”

李少行道：“酒店的螺片粥不错，你先垫一点，等一下到我家那边再去吃好的。”

方以琮兴致冲冲地去打包，李少行和安雅才先到了停车场，李少行在寂静片刻后，尽量用朋友的口气问：“想好定下来了？”

安雅才并不正面回答：“你很不喜欢回家，是吗？”

虽然距离不远，李少行还是经常有一两年不回一次家的先例，打电话回家似乎也不多，年节寂寞，也只在公司待着。

李少行默默不说话。

安雅才道：“以琮喜欢热闹，带他去也能帮你散散心。”

李少行一句道谢都没有，沉默地坐到车上，安雅才摸摸鼻子，也想不准自己到底该继续说什么。

方以琮带着三杯粥下来，准备钻进车里，突然问：“能让我开吗？我今天带了驾照。”

李少行看安雅才一眼，后者微笑着坐到副驾驶上。

起步，驶出，一切都没问题，直到路上被四辆车超了，听见李少行的深呼吸声，方以琮干笑：“他们开好快。”

“这条路限速六十。”李少行说。

“不是四十吗？”方以琮震惊。

李少行按着眉头，安雅才轻声问：“以琮，我记得你的驾照考了一年了？”

方以琮想想道：“好像是十一个月。”

后座的深呼吸声更重了，安雅才无奈笑道：“那上不了高速，待会儿靠边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