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颂也喝了几杯,喝得白里透红,即使知道有酒精作用,这份虚假的羞赧依旧很让他心动,人颂别扭地扯纸巾,犹豫了几下,还是帮李少行擦了嘴。

升职、结婚,后来的日子好过了很多,雅才和人颂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给人灌酒给人摸,今天李少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还是在这种情景下,又无厘头地想去健身。

可能是中年危机,李少行想,人颂比他小十岁,雅才也小八岁,至于方以琮,几乎才有他人生的一半,就算他真的做到狗屁守得云开见月明,他这个现在一戳就冒汁的大桃子过个季就成烂果儿了,这些花儿朵儿还在这边“你爱我”“我嫌你”。

窗外走廊,安雅才和方以琮说说笑笑地走过,似乎心情很好,已经谈成了什么。

“可真烦。”李少行随心脱口。

安人颂听到这句话,感觉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松开李少行,摔门而去,把路过的两人吓了一跳。

安雅才和方以琮只觉得一阵惑人的热风扑面而来,往里看的时候,李少行正淡定地扣扣子,发红破损的嘴唇和颌骨上的压痕却显然有不对。

方以琮向来没顾忌,瞬间把刚才的电梯事件忘在脑后,有些怯怯地开口道:“少行哥……”

哥从何来?李少行一向不大擅长应付这种自来熟的,淡淡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这么快,聊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牵扯到嘴角,刚才安人颂啃他一口,现下辣丝丝地痛着,安雅才看见安人颂一闪的表情和李少行的情状,也大概知道情况了,表情冷下来,转身在柜子上的要想里找抹的药。

方以琮看他说话自己嘴角也痛,皱眉道:“大姐太急了,有些设计都没做完,还好雅才哥指出来了。”

李少行在心里啧啧,没做完的部分可不就是等着安氏收尾的,方以琮不懂就算了,安雅才还这么抠细节。

他人事他人毕,李少行也不多说,只开玩笑:“可惜零花钱没了。”

方以琮摇摇头,还是犹豫着开口:“要是谈久了不出来,你被人打了我们都不知道……”

他已经渐渐能感知气味来源,李少行讲话吐息间都是另一个alpha的气味,除了安人颂他也不做他想,只是才认识两天,方以琮不得不按下心里面浮游而起蠢蠢欲动的占有欲,把重点放在他的伤口上。

安雅才想伸手帮他擦嘴,李少行微转脖子躲开了:“小伤而已。”

安雅才手愣在半空,不是滋味,李少行这二十四小时内,人颂也亲过了,以琮也抱过了,他被omega彻底排除在外。

李少行朋友一样调侃他:“怎么,不开心?”

安雅才把酒精棉球放回原处,看着他的嘴角:“这种情形我怎么笑得出来。”

李少行不想多聊,便礼貌问道:“下班要去健身吗?”

方以琮立刻插话:“我去!”

李少行拍拍他的脑袋:“你不能去,又想晕倒?回去好好休息。”

方以琮咧嘴龇牙。

安雅才看着他们亲昵互动,缓缓转回目光,假装专心整理药箱。

李少行不能做爱,但投身于运动也是不错的选择,五组动作下来已经汗流浃背,BO区的教练是个人小鬼大的小姑娘,每每他想放松又被她吼回去继续拉铁,练完今天的量,别说alpha了,狗路过他都看着烦。

在浴室冲完澡吹完头发,健身房已经没有多少人,李少行从自己租的柜子里找干净衣服,摸出一件白色的篮球上衣,想来是今天和篮球有缘,还是穿上了很显嫩的一身。

晃着半干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安雅才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看见他差点没认出来,晚风一吹,李少行冷得打了个哆嗦,每每运动完他总是